青羽僵住,望着他束在脑后的墨发,脸红得非常短长,“竟......竟是头发制成......另有……复原古画之效......”指尖豪峰的柔嫩忽而变得烫手,她仓猝将笔放下,慌乱间打翻了砚台,墨汁四溅,她又忙忙用手擦拭,只几下,双手已是乌黑。
“你来就是为了泼一桌子的墨水?”长亭含笑望着她。
她面上一片空落之色,再不言语。
这日搬了一坛少白雪酿到了书阁,子书澈正在案后埋头看书,头都不抬。
他沉吟半晌,“你怕高?却整日在树上……”
“我本日在这古本里看到个方剂,感觉或答应以给云栖一试。”她仓猝将那书卷递上。
她这才猛地想起药方的事,窘得咬住嘴唇,将那衣摆在指尖绕了又绕。
他并未答话,看着点点墨色洇在她如雪的指尖,双眸深处莫名的情感,好久方出声道:“用我的发制成。”
半晌她才回过神,抬眼望向傅隐。傅隐被看得内心发毛,“安知你如此畏高?书院里谁不晓得你一半时候住在树上……”
星回每日听她请了安,也隐了身形跟着她在那阁楼待着。倒不是对她有兴趣,不过是感觉内里有几本册子很有些意义。几百年前他曾在深山里一座宗祠里看过,保存到现在实在不易,内里说的是如何用药草操控人的感情。行文说话到是很有月见的笔风,想到月见,星回的嘴角不觉牵了牵。
这么一个转头,瞥见青羽趴在一边矮榻上已然熟睡,他摇点头,顺手将一卷书丢在她的脑袋上。青羽吃痛,立时转醒,看了一圈并未瞧见人影,悻悻瞟了一眼砸在脑袋上的书,立时大喜,翻了几页就冲出阁去。
她边走边翻看,到了长亭门前看到出色之处,不觉停下,细细研读起来。
长亭见她手足无措,也不再讽刺,拿了药方道:“这个方剂或许有些功效,不过用药狠恶,云栖一定受得住。”见她两眼放光跃跃欲试,他复又沉声道:“这方剂的确风险太大,不然苍主事不会不消,你权当修习就好,不成本身配药。有甚么疑问能够来找我,我也可修书给苍主事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