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话没说完，她就一个颤抖。三微仓猝握了她的手，已是冰冷，再未几言，半晌间二人已没了踪迹。

直到酒保在院外出声，他才不舍拜别。

沉默了好久，他才缓缓说道：“这里有比观讲习更成心机的事。”

她下认识伸手，搂住他的后颈。只感觉他猛得顿住，气味逗留在她的耳畔，他哑声道，“小羽，我能够么……”

“女人聪明，的确没有。”

“我......我是.......”青羽俄然开口。

洛秦下巴微微上扬，“既然来到别院，青羽女人还是客随主便比较好。”

洛秦也不拦她，“女人是能够拜别，我只是担忧现在你的身材欠佳，恐怕走不出去太远。”

霜序虽见惯了他冷脸，但如此疾色倒是第一次，怔了怔才道：“不就是平常的一处院子……更何况我讨厌内里那小我，他欲对这女人……”话未说完，面前一晃，二人已落在院外。

洛秦沉默，继而道：“女人可知此处是何地？”

她仰着头在他的怀里垂垂沦亡，他的暖和缓霸道的占有，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

洛青见她仿佛不经寒意，有些不测，“女人怕冷？”

洛秦取出帕子为她谨慎拭去额上汗滴，“很快就没事了，你好好想想”

青羽看着他的背影消逝，眼角仿佛另有他指尖的温度，只觉脸颊又热热地烧起来。回身欲拾起地上的木勺，却不谨慎撞倒了一旁的酒盅，碎是没碎，却一道细细的裂纹，令她好不心疼，怔怔地入迷。

青羽本来想问，三教讲论，儒道佛三教名家相互攻难，将是多么盛况，为何门前只她一人。抬目睹庙门连缀不见绝顶，考虑或许走了偏门，也就没再游移，随了那人步出院中。

青羽从他脸上看不出半分报歉的意义，也不好恼他，“洛大人事件繁忙，遣人领我前去就好。”

洛秦正看得出神，猛闻声身后一人喝道：“洛大人是要暗害性命？”

离珵迈进院子，就看到溪水边，她一身檀色长裙赤脚跪在草地上。碎草沾着晨露，黏在如雪的足底，她正对着一口瓦坛眉飞色舞。他不觉发笑，却又不肯轰动她。

她俄然想起一事，赤脚跑出屋外，执了小铲，蹲在院里南角桃树下挖起来。不久，闻声清脆的碰击声，改用手刨土，很快暴露一只瓦坛。

洛秦浅笑，“既然如此，我来助你回想一二。”说罢从案上瓷碟中取了一颗药丸，塞入她的口中。纵使她冒死抵当，那药丸入了口马上化开，刹时入喉。洛秦又回身取了香勺，将那案上香盆里香烬稍稍翻了翻。

“不是西郊别院么，宫中停止讲学的一处院子。”青羽有些懵。

“哦？那我非要喝呢？”见他笑得很伤害，青羽内心一个格登，唇间已被他密密实实地封住。她诱人的气味合着新酒的芳香，令人沉浸，胶葛间令人失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