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心中一暖，“这两日，你们好好筹办，其他的事情我来就好了。”

青羽浅笑着听她们叽叽喳喳，一边帮凡芷拭琴。她们是现在独一给她带来一丝暖和的地点，也仿佛是她仍然存在的来由。

“这......哎，好吧……”管家领着她进了宅子深处。

月娘抿嘴一笑，“女人一看就不是等闲处所出来的，只怕一个顶了两个也不好说呢。”说罢就让人领了她去后院换了衣裙。

凡芷微微动了动，二人恐扰她歇息，起家到了屋外。

方坐定，侍女奉上客人点的乐谱，倒是一首山间行。她愣了愣，余光瞥见垂帘外暗处的身影，看不清楚。指尖抚上琴弦，垂垂仿佛可见一室碧绿，山光水色，浮气蔼蔼……

青羽道，“国有国规家有家法，岂可随便关了人？”

青羽低头想了一回，“朋友。”

到了小院门口，酒保躬身引了他们出来，斋房里，已有大夫为凡芷看了脉写了方剂。院子里火炉上药已经煎上，厨房里侍女进收支出忙着制膳。青羽转头瞅瞅傅隐，正一派对劲洋洋地瞄着本身。

青羽从他怀里吃紧出来，“凡音姐妹俩还被关着……”

青羽面上冰冷，早已一片水泽，如此再忍不住，钻进他的怀里将抽泣声深深埋住。

蔷薇荼蘼的一日，凡音笑容光辉地返来，说是京中来了高朋，明日镇上许府设席接待。许家家中几代都有人在朝廷任职，是本地极显赫的一户，而乐府也应邀去宴上献曲。姊妹俩没见过大场面，此番能入得朱门见地，自是雀跃。

“我不过是去他家喝了杯茶，聊了聊他家在都城的一些铺子……哎对了，你说转头我是卸了他的胳膊还是弄掉一条腿……”

青羽怀里取出药囊，寻了一味用水揉开，抹在伤处。

青羽已经拉着他直往外走，“先归去看看凡芷……”

自那姊妹俩入了乐府，每日还是早出晚归，青羽一小我守着小院，守着沉寂的光阴。她不太清楚如许的日子另有多久，她是否应当拜别，又应当去那里。

“青羽？”忽听凡音欢叫出声，扭头一看她正端了药盏出去。凡音吃紧地放下药盏，就扑过来紧紧搂着青羽不放，“感谢你救了我们出来……”

青羽走到近前，凡音才回过神来，昂首见是她，又落下泪来。

曲至中段，忽有一只手将她的手按住，琴声嘎然止住。她一惊，仓猝抽脱手站了起来。昂首一看，就傻傻愣住。

“我和姐姐如果当选，青羽可愿与我们一同进京？”凡音镇静地挽了她的手臂。

现在她二人被关，不但没了支出，反倒要不时办理许家看管之人，家中积储很快见了底。

身后月娘的声音有些游移，“你如果不肯意……实在也不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