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吐字晦涩。

转过山道，面前就是望不见边沿的梅林，云蒸霞蔚暗香满怀。青羽表情大好，在林子里奔驰起来。无城方要禁止，看她面上好久不见的跳脱和愉悦，终是忍住，负手在远处含笑望着。

青羽想起昔日美景，心痒痒起来，看着外头雪已停了，起家随他前去。

青羽淡淡道：“你们还是担忧一下你们那边的火伴比较好。”

立冬以后，山里就下了一场大雪，离珵因为京中事件，归去已有大半月。提亲的事就这么搁置，统统人仿佛都在决计的躲避。

出了书院，因积雪无人打扫，厚厚地堆积，只一条小道，弯曲折曲往那梅林而去。想是这几日赏梅的人多，踏出的小径。

她闭上双眼，只听四周剑声破风而起，兵刃交代，雪花四溅，有些飞到脸上，微微的凉意。

“别看。”墨弦在她的身后，执了她的手，往梅林外走去。

因她病势已过了凶恶之境，平素保养都由泽芝照顾着，每日里过来听脉送药。青羽觉着泽芝一贯性子冷僻，是除了二师叔以外从没见过笑容的一个。但是此番返来，觉着她却一变态态地愉悦起来。

泽芝很快束了那笑容，淡淡道：“他克日事件繁忙，约莫是没甚么工夫过来。”

墨弦回身，冷冷地看着她。她垂下头，暴露乌黑的脖颈，一道刺目标殷红，“别动。”他撕了衣摆一角，将她颈间划伤处细心擦拭。他的手忽而顿住，一条几近看不见的银线如有若无绕在她的颈上。

她低头，“离珵在数月前赠与我的……”

他仿佛使了很大的力量，“你都记起了……记起了甚么？”

山里的雪很难溶解，栖桐院裹着厚厚的积雪，青羽并不让人扫去，平素里喜好裹在大氅里坐在廊下看雪。

她看他步步逼近，眼眸中有着陌生的情感，她不由步步退后，直到后背重重撞在身后梅树的树干之上，红梅纷繁如雨落，她退无可退。

青羽嘀嘀咕咕说着昔日京中趣事，无城俄然面色一紧，表示她噤声。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一会儿有甚么状况，你只顾本身沿着巷子归去，别转头。”

“不是，但结果差未几。”墨弦见她面色惨白，“可好些？”她的额际有甚么模糊闪现，他的手不由颤抖起来……

离珵听闻了雪山的事，特地寄了几枝石楠，让插在山上，一片红艳艳的立即活泼起来。

“不是我杀的。”她一字一句。

她很少见无城如此严厉，当下点头承诺。

“你一向在看着我？”青羽谛视着他仿佛深潭的眼睛，她不能放过一丝波纹。

青羽不觉皱了皱眉头，接过药盏，“又该喝药了么？”

墨弦执剑的手紧了紧，怒意缓缓聚在眉心，淡淡道，“小羽，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