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都错了。”长亭的声音突破了一室寂寂。

“我累了，你们走，不要再逼我。”她俄然开口。

“死了的我，你要不要？”她转过甚，笑容明丽，一时仿佛照亮了暗夜。

青羽看着他熟谙的眉眼，陌生的神情，“我有了身孕。”

“离珵，是我。”她心中的惊骇愈盛，泪水俄然流下。

她的浅笑更加光辉，“彻夜这山里头好热烈。”

“我想见她......”离珵使了很大的力量。

甚么时候雪又下起来，没有涓滴的声响，空中枯燥，雪敏捷地层层堆积。

离珵的手抖得狠恶，几近拿不住这只几近没有分量的瓶子。他倒出一粒小巧的丹丸，红艳艳的，在他手中冰冷而芳香。

不晓得过了多久，青羽在疼痛中醒来，四周是陌生的器物。有人排闼而入，见她坐起，忙近前扶住她。“女人醒了？别急着起来。书院的人把你送来我这里，给了银子，让我好生照顾女人，等你身材好些了，雇车送你回家。”大婶面庞慈悲。

离珵抱住她，她肥胖了很多，浑身颤抖着，“我们今后能够再有，只是现在还不可......”

她从他怀中摆脱，“我若不呢？”

青羽躺着，没有声响，只盯着头顶垂帐精密的纹路。

佩儿曾是宫中女医，守在一边照顾，不时到外间向二人禀告青羽的状况。常常见主事和山主乌青的神采，心中更加不安。

洛秦这才瞥见她手中的簪子，抵着颈间如雪的肌肤，簪尖已刺破皮肤，血顺着脖颈缓缓流下。

她透过恍惚的泪眼，看到他浓浓的哀伤，心如绞痛，伸脱手，欲抚上他的面庞。

当统统归于静止，他披上衣袍，没有半分游移地分开。

离珵见二人面色乌青，未及反应，转眼间墨弦已到了面前。

洛秦当即回身对着二人浅笑道，“山路巧遇青羽女人，原想护送一程。既然二位赶到，我就不打搅了。”言罢领着人敏捷拜别。

青羽扬起眉毛，不远处墨弦与长亭并肩而立，神采惊急。

泪水不成停止，澎湃而出，她垂垂看不太清楚面前的各种。

佩儿见二人并不答话，姿式都未曾变过，悄悄退出。

墨弦目光没有分开她的面庞，“旬日了，她从没睡过这么久。”

离珵沉默。

墨弦敏捷上前，打脱她手中的簪子，将已支撑到极限的她稳稳搂在怀中。

他下认识地避开，她呆住，身子不成停止地颤抖起来。

青羽手往下按了一按，鲜血奔涌而出，敏捷染红了月白的长衫，“你尝尝？”。

“你喂我。”青羽把瓷瓶递给他。

离珵缓缓走近她，仿若走过了一段极长的光阴。他停在她的面前，近到能够感知她浅浅的呼吸，“我......我不该如此待你......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