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第七圣君对着仲孙沅行了大礼，身形消逝原地，不再出来。

“另有？”

任由谁被关上贰拾万年也会疯颠。

栾绛道：“他这叫有自知之明。”

仲孙沅展开眼，是那片熟谙的乌黑虚无。

仲孙沅当真想了想：“去看一号。”

这大抵就是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

【一向在。】

“以是，你现在是来观光赌约的？”

栾绛又问：“再然后？”

“这个嘛，天然是――看师尊表示。”

“您不想看着妖皇醒来吗？”

仲孙沅哼道：“你不提，我几乎忘了。师尊莫不是上了年纪，我不是有‘师娘’了？”

仲孙沅道：“是。”

栾绛：“……”

第七圣君冷冷瞥向被忽视的栾绛。

他游移了一瞬，灰眸似没了光。

第七圣君哼了哼，挑选疏忽不相干职员，目光重新转向仲孙沅，一番打量，他略惊奇、略嫌弃道：“救世功德……就这么一点？”

【我在。】

告终一桩苦衷，总算能松一口气，栾绛握着她的手指，轻声问道：“接下来要去那里？”

仲孙沅：“然后再处理凡尘因果。”

罡风海眼比初见扩大了不止千倍，中间是一片红色浑沌，充满着令民气惊胆战的毁灭威能。莫说活物，哪怕用神识探查也会被绞成齑粉。上一回她恭敬有礼，这一回……

叶尚秀游移一瞬，暗中也轻拍她手背。

老七归正已经死了道侣贰拾万年，持续寡着也无妨，但他好不轻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因为老七失了道侣，岂不冤枉？仲孙沅抿着唇，收起那几分担忧。因为晓得第七圣君的位置，找起来没有一点儿困难。

【在。】

“阿阮，他这是……”

她还漏了甚么吗？

仲孙沅站在他身侧，微凉的手指握上他的手心。栾绛毫不游移地回握，清冷如雪的脸上也暴露几分暖意。太叔妤瑶见状，微微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归去。

男人双目浅灰，发丝青色，双腿盘坐浮于虚空，一眼落在仲孙沅身上，开口就踩痛脚。

第七圣君眼底出现些许不舍，但仍狠了狠心，挥手一扬，两边之间悬浮着一道微小的碎裂魂体，吵嘴交缠的诡异妖纹从下往上，爬满半张脸，白发白衣白裙，外罩薄纱黑衫。

栾绛：“你把为师忘了。”

阿阮是平辈，但师尊就是长辈了。

不过，她的内心比嘴巴诚笃。

栾绛仿佛晓得她内心隐忧，淡声道：“那厮没那么轻易身故道消，只要他想，即便是在罡风海眼那种鬼处所，贰拾万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他更担忧仲孙沅和老七的赌约。

底子不给仲孙沅反应机遇。

“……也是，没有比这更安然的了。”

并且――

栾绛：“……”

不过，第七圣君跟天道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略微一想就晓得如何回事，说白了就是那老东西扣扣搜搜呗，恨不得一份掰成两分花。不过，这么一部分功德估计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