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的人头”孔晨明冷着脸，话语里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沉寂的佛堂内，烛光燃起，木鱼声响，一名高大的老衲盘腿入定，合十诵经，慈眉善目标佛像半是照在烛光里，半是藏匿在暗影以后，看上去显得有些诡异。

朱子柳望着水面波纹愣了楞神，问道：“徒弟所言的高朋是何人？此地埋没，甚少有人来访，更别说探得徒弟你的身份，来者究竟是谁？”

“能够，这个就是秘笈，你接好”听风首从怀里取出一个油布包裹，就如许隔着十米间隔丢了过来，包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向了孙震寰。孙震寰手中拂尘一扬，三千银丝飘飞将包裹卷入此中，目光打量了身前三人，自一旁的树干上折下一根小树枝将包裹挑开。

“劳烦大师了，请”

一灯话音落下，手中捏着的莲花如同弓弩箭矢，俄然朝着孙震寰疾射而出，那莲花现在好似离弦之箭，眼看就要射中孙震寰，渔樵耕读四人一声惊呼。

“除非是十三重完整版，不然统统免谈。”“是的，完整版，一字未改，另有历代密宗高僧的心得讲明”听风首道。

最后那名樵夫模样的男人出声打断二人：“诶，等徒弟功课做完了再说吧，都温馨点”

“是阿谁孩子啊，我记得他……”孙震寰低头抚摩动手里的拂尘，持续问道：“那么为甚么？他们两几近不成能有交集。”

“既是道门弟子，如何颂我佛名号，莫非是要背叛三清天阙，改入须弥灵山？”跟着一灯沉声发问，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长风停歇水波静止，池中荷花纷繁复原挺直。

“不消了，你们说的我都闻声了，这功课是做不下去喽”老衲展开眼，目光一片安宁平和，再度合十后起家，望向三人：“你们随我遁入佛门，已经多久了？”

“师……皇爷，您这话是甚么意义？”文士眉头皱得更深了，望着一灯或者是当年的大理天子段智兴，不解的问道。

“飞鸽传书的人是风云堆栈的妙手，除了为师，你们几个都不是他敌手，他要藏身你们是发觉不到的”一灯踱着步子走出佛堂，到了门外的荷塘院子里：“阿弥陀佛，两个时候，高朋也该上门了。”

“老子西出函谷，于天竺教养万众化胡为佛，所谓红花绿叶青莲藕，三教本来是一家，大师何故流于表象，不见大道？”跟着声音愈发靠近，孙震寰的人影终究闪现在世人面前，除了安然不动的一灯外，渔樵耕读中的三人倒是震惊不已。

听风首说道：“堆栈并不是外界假想的那样，残暴冰冷毫无人道，我们在乎每一个成员，哪怕飞鸢只是一个听风者，但他一样是堆栈的一分子，他的死，特别是死在醉仙楼，特别是他是被人殛毙，这对堆栈而言是最不能放过的血仇，黄药师必须遭到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