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头发如何湿了?”仙娥迷惑地问。
“仪蓝。”神君闭着眼,轻笑了一声。“过来。”
“你们快些,公主正等着用。”
花厅中,打扮成仪蓝的般若俄然朝水帘纵身而去,却还是没来得及赶在水帘归并之进步入通道。她烦恼地摇了点头,靠近水帘试图寻觅进入的体例,却模糊听到水帘中传来幽江的惊奇声,以及盘蒙神君略带沙哑的说话声。
“是不是方才取水的时候弄湿的?”仙娥又问。“他们也太不谨慎了。”
仙娥感觉这位姐姐的音色仿佛与之前稍有分歧,却也没深想,只服从她的话加快了脚步。
……
般若一听到“公主”这两个字,便下认识地将耳朵贴在罐身,以听得更加清楚。
般若立即复苏了过来,只听得脚步声渐近,几只水瓢重新顶上落到水面,舀水而去。这水罐是细口粗身的形状,又有两人多高,如果不是特地往罐底查探,底子发明不了有人藏鄙人面。她仔谛听着四周动静,晓得仙娥正教唆仙仆取水去灌溉月见花,好令花开取汁。
罐外,仙娥又在催促,装水罐的车舆垂垂加快了速率。般若在罐底待得昏昏沉沉,几乎要闭不住气暴露动静。幸亏车舆终究停了下来,水罐又被几名仙仆给扛了下去,稳稳落地。
难不成仙娥口中的这位“公主”,恰好就是幽江?
“这就难怪了。公主经心打扮,这是筹算去赴宴么?”
“宫里明显有灵泉,为何还要来银河取水?”
“是。”
般若站在原地,垂目敛眉一动不动。
前辈瞥了她一眼,没有答复。
幽江公主跌跌撞撞地从水帘里跑了出来,一脸羞愤的神采。看到般若时,她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敢!”
涂完花汁,美人换上华服,又一名仙娥上前,替她挽了个流云髻,插上月精发簪。美人揽镜自照,终究对劲地点了点头。
幽江公主捂着唇,终究哭泣着跑了出去。
般若盘算了主张,俄然感觉浑身一紧,法力全无。她惊了惊,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进了天宫门,被天宫内的禁制给消去了法力。这天宫内的禁制本是十八位法力高强的仙官联手施下,一旦进入天宫范围以内,除非佩带皇族神玉,不然必然法力暂失。
“对了。”神君的语气中不带一丝顾恤。“跟着公主来的这位仙娥倒是挺合本君的胃口。不如把她留下罢。”
幽江公主缓缓起家,在宫室内来回踱步,仿佛有些不安。“等会儿你陪本宫一道去,就在内里守着,千万不成让人打搅。”
采摘月见花的仙娥,手中捧着安排了瓷瓶的托盘,朝原地等待的前辈号召:“姐姐,月见花汁已经取好,我们走吧。”
“仪蓝。”鬼使神差地,般若没有摘上面纱,也没有与神君相认,反而抬高了声音仍然用了仪蓝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