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绷着脸走了一起，直到在黎阳渡河，表情才稍稍平复。

刚进了邯郸城，无忌就瞥见火线有人闹哄哄地凑成一团，心中猎奇，直接带人凑了畴昔。

“没有题目，走吧，我还是第一次来邯郸呢。”

“但是，此番合纵的使者人选……丞相有何高见？”

“先生所料不错。我会修书一封，送到大梁城里，届时还得先生带着虎贲和骠骑撤回大梁，等候我的动静。却不知你在邯郸的那位故交是谁？”

渡河以后，他们取道内黄、邺城，在邺城稍作休整后，穿过赵国南长城，就到了赵都邯郸四周了。

这天傍晚，又一轮戍守战打完以后，无忌叫来了庞煖和范雎。

无忌长叹一声：“如之何如！”

“文本意是自去燕国，芒卯大夫出使赵国，但既然信陵君亦有发起，无妨让他去邯郸了。”

一个月下来，无忌晒得又瘦又黑，再加上整天愁眉苦脸，像是老了十岁。

无忌听后，不由面前一亮。庞煖倒是点头道：“都说三晋同气连枝，我看这就是一句笑话。韩国倒向秦国，这已是必定之事，不然秦国没法超出韩国的国境来打击大梁。至于赵国么……眼下赵国国力之强，或许已经直追秦国，但正因为有了赵国的默许，秦国才放心肠以安城为基地，对魏国用兵。若要行合纵之策，得先破了秦国的连横，难，难啊。”

庞煖脸上的刀疤一动：“纵横吗？”

他瞥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竟然被一堆人捆了起来，还被人用刀戳着脊梁骨。

“赵奢！”

“两年前，在合纵伐齐之战时，我就已见地过信陵君的过人策画。此行，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秦军以首级记过，故而在攻略六国城池时，基层的兵士常常搏斗青壮，攻破城池后亦常常劫夺。

次日，芒卯出城北上，路过魏军鸿沟大营时，奉告无忌说，王上要他回大梁。

秦军有攻陷大梁、攻灭魏国的信心，魏无忌亦有击败秦军、保卫魏国的决计。

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百姓皆习耕战，如果仅仅依托海内耕耘出产的物质，怎够支撑秦军在外的持续作战？

提及故交，庞煖一贯冷峻的刀疤脸上竟有了笑容。

“这是谁？”

在魏军的死守之下，秦军未能讨了好去，但魏军伤亡亦多，很多伤兵得不到救治，被灭顶在鸿沟当中。

“哈……一年前在济西疆场上跟廉颇、乐毅聊的时候，提到过，只是晓得有这个名字罢了。”

范雎道：“我随公子一同前去。”

“指教不敢当。”魏无忌安静隧道，“芒卯大夫智谋过人，是不争的究竟。无忌年幼陋劣，并没有甚么能够指手画脚的处所。只不过……我的姐姐在三年前嫁给了平原君，以是我筹算先去平原君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