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她蒙着脸,世人只能看到她剪水般的双瞳,却看不清她的脸。
进城以后,宦者却不走城中大道,而是带着老九钻进了街巷。
獒卫老九的一双眼睛闪了闪,应道:“部属谨遵公子叮咛!”
“公子,此事有蹊跷啊。王上即使是急着击退秦军,也不该不见你一面,直接把你赶到疆场上去啊。”
自傲陵出兵后,非止一日,无忌带着骠骑营和虎贲军已经到达鸿沟东岸,邻近大梁地界了。
“想跑?没那么轻易!”
那使者一身寺人俯视,明显是王宫中的内侍。无忌并不熟谙那使者是谁,但见他手持一枚王宫以内的白玉令符,心中一动,赶紧率众上前驱逐。
魏无忌闻言神采微变。
无忌顺手解下腰间一块玉佩,递到老九的手里道:“去吧,奉告父王,我魏无忌为保护魏国社稷,必披肝沥胆,死不旋踵!”
无忌细心察看着宦者的神采神态,终究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就劳烦使者稍待,我这就着人跟你一同进宫。”
“未曾。信陵君如果成心,可派使者随我一同回宫求见。”
他和庞煖别离压阵虎贲军和骠骑营,一前一后,鱼贯而行,未几时,庞煖已经带着骠骑营度过了鸿沟。
无忌从东南而来,直抵大梁,一起上并未跨过战役区,此时只感觉麦谷将熟,魏国又迎来一个好年景。
老九和宦者很快就上路了,直到他们两人去的远了,范雎才凑到无忌身侧道:
无忌又问:“父王可曾提及让我入宫觐见?”
但有王命在上,无忌纵有迷惑,倒是不得不接。
他们很信赖,再用一击,就能将老九斩杀在当场!
去火线作战一事,无忌本故意机筹办。但秦军自攻略安城以来,已经用兵三月不足,仍未打到大梁的外城呢。这道口谕来的这么俄然,魏王是否过分焦急了?
“那里来的杂碎,不要挡了爷爷的路。”
谁知就在这时,一阵叮叮铛铛的响声,四名剑客手里一轻,都是刺了个空。
渡船来交常常,虎贲军尚未完渡,庞煖那边却有两骑护送着一个使者过来了。
不知何时,巷子里已多了四名手持铁剑的蒙面剑客,在老九倒飞出去的一顷刻,从四周突袭而至,顿时刺死了老九的马。
范雎眉宇间更添急色,又道:“公子,真要如此高傲吗?鬼蜮伎俩固然不下台面,但是有效啊。”
“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得问问我同分歧意!”
宦者略一游移,别过甚道:“王上口谕,就此一句。”
老九神采微变,冷静地理了理袖口、绑腿和腰带,倒是不动声色。
这名宦者此时双眉一凝,正色道:“王上口谕——着信陵君率本部兵马,前去鸿沟北岸拒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