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将怀里捧着的东西交给萧池,“九王爷,年关近了,总不能白手来九王府。别无所长,便亲手雕小巧木一块,权把稳意了。”
早在她站上城墙的那一刻起,就必定了得有这么一天。
她满脸的泪。他还记得,他打她的时候,她嘴硬的很,但是再疼,她都没哭。
还未等他说完,她便说,“九王爷不消问了,还要我说几遍,叶棠所说,句句是真!”
“多谢了。”
也不知是不是咬累了,她终究松了口,在他耳边道,“萧池,你混蛋。”
“可知错?”
唯独本日,他穿的仍旧是昨日的那身衣裳。府里下人早就将洁净衣裳给他送了去,可他也没穿,乃至连看也没看,顺手穿了明天穿过的那件,与她身上的仍旧是一套。
手一松,打她的那鞭子自手中落在地上。他看着她被打得体无完肤,身上鞭痕累累。每一道伤痕,都是他亲手相赠。他动手狠啊,她那光亮的背上,次次见血。
“是。”
可很快,她便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疼了。
“能不能稍等老朽一下?”
蔡老头瞥见,就算是缺了一个口儿,这九王爷仿佛也不如何介怀,还是视若珍宝,捧在手内心看了又看。未几时又仓促坐回椅子上,取了笔墨,循着她的笔迹细细地描。
承译仿佛等他这句话好久了,连客气挽留都懒得说,于门口叮咛道,“送徐公公。”
“本来如此。”
伸手一摸她的脸颊,按她的脾气,竟然也没翻开他。估计是吓得忘了吧。
他闻言又抬手,可那鞭子却终是没有再往她身上落。
徐公公略一思考,只说,“倒也没甚么事,就是没几日就到年关了,圣上惦记,遣老奴前来看看,问问九爷可有甚么需求。事虽不大,可好歹也得让老奴见九王爷一面。”
她说完,头又重重垂了下去。
承译点点头,“嗯,走了。”
绑好后,叶棠又听九王爷问她,“叶棠,可有知错?”
当即有人出去,到了他跟前。他在一侧椅子上坐下,复又轻声道,“将九王妃,绑起来。”
她身上这么凉啊,衣裳也被他抽翻开了,勉强能遮身。
迷含混糊,她如此一唤,他竟一下安静下来。
“我没错!”
“九王爷,这------”
“谁都能看出来,九王妃画的这些东西,笔法普通。九王爷画功早就登峰造极,为何不教她一二?”
“随,随便转转。”
最后,蔡老头捏起一撮木屑和瓷渣,“太碎了,补不上了。九王爷,这回,真的无能为力了。”
她被吊得不是很高,可的确是全数重量都集合在两只手腕上了。
他一动未动,只感觉脖子上有温热留下来,是他的血,也是她的泪。
“嗯,听清了。”
徐公公也甚是了解,“你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