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不管外出游历，还是在宗内闭关，他总会留一道分神在九天峰。

“他是天戮之主的师弟，你感觉呢？”残魂鄙夷了一下她的无知，科普道：“天戮之主当年的师兄弟，景昭老祖、景澜老祖及景元剑仙皆已飞升仙界；景瑜老祖不测陨落，不过传闻也顺利转世重生了；景阳老祖在一万两千年前的天戮、逆乱之战中陨落，以后如何我亦不知……”

宁泓早已风俗了他的干脆，偶然候虽觉他想得太多，但本日这一说法她却非常附和。

那是一个白发男人，面貌冷峻，气味深沉，仿若冰雪铸就，此时正用冷酷的目光冷冷看着他们两人。

她也感受不成思议极了，“这都一万七千多年了，景宁老祖现在是散仙吗？”

此人恐怕是宗门看管禁地的大能，我可真是太天真了，觉得那点手腕便能蒙混过关！

“他是景宁老祖！”残魂叹道，“景宁老祖竟然还在人间，我真是没想到……”

“不久前，长辈偶尔听闻九天峰与天戮之主中间有些关联，心中猎奇，便与他一同潜入禁地，意欲找到失传的《偶然天书》……”

慕容决在当年他的席位上坐下，看着那一道道幻影宴饮高歌，听琴音铮铮，箫声委宛，琵琶如玉珠走盘，箜篌似神鬼吟唱，间或异化着铮铮剑鸣……

固然洁净禁制仍在运转，但一万多年的光阴流逝还是留下了深深的陈迹，正殿也只比内里那些殿宇要洁净一些，衰朽还是一样的。

……

一层光彩如水波般从殿中王座流淌而下，朝殿内穹顶、墙壁、空中伸展而过，时候留下的陈迹俱被洗去，统统又好似回到了九天峰初完工时那般。

想到方才阿谁弟子，慕容决不由又笑了一声，拿出酒给本身斟了一杯，“《偶然天书》，可不是谁都能修炼的啊……”

“咦？”残魂惊奇的声音传入她神魂当中，“如何会如许！怎会没有？”

幻影终会消逝，弊端无可挽回，他守着这一方空殿，画地为牢，必定……第九次散仙劫没法度过。

很多年后，已无多少人晓得剑宗与天戮之主的干系，也无人晓得这座平平无奇的九天峰为何无人胆敢踏足。

“罢了，我与你说这些做甚么……”白衣男人淡淡一笑，看宁泓时的目光乃至不如看这座破败宫殿时豪情丰富，“思过崖，思过五十载，九天峰与天戮之主之事，不成再奉告别人，去吧。”

“但即便如此，这座宫殿在当时候也应当是同境地修士能获得的最高报酬了，当年天戮之主在剑宗的职位可见一斑。”

两人扳谈的这点工夫，九天峰峰顶的宫殿已经遥遥在望。

赶走一个小贼以后，慕容决却没有立即分开。

早些年还能抓到几个和这弟子怀着不异目标的人，宗内宗外的都有，但跟着他的阿谁期间闭幕，来九天峰探险的人越来越少，方才阿谁已经是数千年来第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