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苗俄然明白了这一层的意义，看了苏文清一眼后，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先生睿智。”

“明日辰时正时，定时到书院里来罢。”苏文清笑道。

苏文清略点了点头，算作回应，绕过姐弟两个，径直走到结案几上，拿起方才铁蛋写的字，瞧了一眼：“这是你写的？”

“恰是。”铁蛋点头，略显得有些局促：“先生，方才我……”

而铁蛋明显也听了出来，在案几上取了一张白纸出来，拿了笔来默写。

“传闻，你有一个乳名叫做铁蛋，如果常日上课时我不唤你沈文忠，而是当着其他门生叫你铁蛋，你可情愿？”苏文清捋了一把长须，饶有兴趣的扣问。

“这个栓子是我在你们来之前，决计拔下来了，而那张字写的是弟子规，你也没感觉哪点不当吗？”

“旬日以后再说，如果门生资质平淡每日读书不长进，哪怕给我百两黄金，我也是不收的。”苏文清眯了眯眼睛。

此时的案几变得非常安定，不再来回闲逛。

就连铁蛋本身，方才都晃了一下神儿。

苏文清捋了捋长须，神采淡然，似笑非笑的看了沈香苗一眼。

铁蛋见状，也跟着行了礼。

铁蛋想把刚才的事情解释一番，却被苏文清硬生生的打断。

铁蛋摇了点头，又抬开端看着苏文清，一脸当真：“先生肯收我为门生，我天然是情愿，只是方才我在这里不谨慎打翻了先生的书，还弄坏了先生的字，情急之下只好补写了一张给先生。这事我虽是偶然之失，却也给先生形成困扰，但愿先生能谅解我。”

吕氏一听这话，大喜过望：“这但是件大丧事，今后再不消做那睁眼的瞎子了。”

“娘放心，我必然好好读书，出人头地。”

苏文清是十村八店顶好的先生，退学要求极高，铁蛋开蒙本就晚，不过是沈香苗在家教她读书认字，学写了几日罢了，吕氏还真是担忧苏先生会不会收下他。

“不当？”铁蛋一脸茫然。

沈香苗摸了鼻子笑了一笑。

“倒是像你如许的孩童，大多恰是学习《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规》的时候，大多也都能背诵默写一两段。先生用心弄坏了桌子，又用心留下这张字，为的就是看你如何办，又会不会默写……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铁蛋稳了稳情感，朗声答道：“门生情愿，名字乃父母所赐，为人子者需求感其恩德，铁蛋这个名字更是当年爹娘为了救我的姓名取的，我怎会忘恩负义，感觉这个名字不美妙？”

半晌以后，苏先生呈现在了门口。

苏文清站起来，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了一个木头块，哈腰放在结案几的一脚上，然后闲逛了一下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