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白叟又在一旁耻笑道:“真是没脑瓜的老东西,他喊你做儿子咧,他说你叫他娘做奶奶,那么你不是他儿子么?”大鼻子白叟极其废弛,面色羞红,刚欲破口痛骂之时,鹰眉中年人面色一沉,瞪了他一眼。
大鼻子一呆,抽抽鼻子,满脸迷惑,黑衣老者调侃道:“你这笨老头,脑筋却张在了鼻子上了,那小子在说你干这行,此生难成大道,阿谁心随所欲呢,就是牲口交配之时,欲望能节制心智,骂你是牲口,你却感觉好笑,老夫服了!”
张虎在一旁,虽说内心有着血怒,但见李风将大鼻子道人耍了一把,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风感喟道:“你那叫欲所心随,整小我已被心欲所控,只能跟着欲望去追逐,故而不折手腕,夺别人之造化,难成大道!”
张虎凄然一笑,如巅如狂,双拳紧握,指甲入肉,一抹鲜血从指缝间流淌而出,厉叫:“我张虎,本日就算身损道消,也得为我哥报仇。”说罢,便欲冲上前去,可惜李风在旁,连呼出几道风旋,将他禁止下来,死死拉了一把,将张虎拽了返来,忙道:“不要莽撞,如许不但不能报仇,反而被杀!”
“好了……”
镰刀老者笑道:“我等做贼匪如此多年,第一次听闻有人要在我们身上讨要造化了,哈!好笑,好笑!”
未几时,一群人来到张龙坟场上,此处每个岩石都被石言拿来砌成坟场,这坟场有九九方步,主墓以外,又有九十九个小墓,来者上百人,有十来人在树影之下,好像鬼怪般。
石言盘坐于地,一如往时木讷,面对如此多人神采不改,好像此时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般,听了这一番言语,面色一抽,几乎笑了出来。
此时,大鼻子道人嘿嘿一笑,抢道:“一老,你这就不明白了,他们晓得老夫会将他们剁成一块一块的,每个墓穴放上几块却合适老夫情意。”
昨晚石言画了很多黄符,均是交给张虎与李风防身利用,他还交代,本日他们两人尽是在一旁看着就好,不消脱手,以免受伤。
有人一人跑上前,此人恰是镰刀三老,大笑一声,拥戴道:“是的,退财免灾,这事理,可惜你兄弟俩不懂!”
张虎闻言,顿时来怒,眸子充满了血丝,在泪水中格外显眼,厉声道:“此物是我哥从一处山坳里,拼尽生命换来的,怎又是你们的造化之物了?”
大鼻子道人打了个喷嚏,调侃道:“甚么鬼心道,你那是胡说八道,如果说心道,我们才是心道,不受世俗所束,办事随心所欲。”
石言微微昂首,嘴角暴露一抹笑意,淡淡道:“昌大的葬礼,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