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卫雁闭了闭眼睛，悄悄说道，“就为了能与你了解，我心底，还是感激父亲和那人的。”

老夫人晓得本身本日发作得有些过火，便别过甚不再言语。

“你晓得的，我不得不从命于他，一方面，是因着他的权势职位。”袁先生停顿半晌，仿佛思考着该不该说。

袁先生来时，雪已停了。卫府门前的门路扫得很洁净，大红色金粉春联上写着吉利话，来拜年送礼的来宾甚多。昔日里崔氏有卫姜帮衬，尚能够对付，现在老夫人、卫姜、卫雁三人皆病了，忙得她团团转，连去瞧瞧女儿的时候都没有。

袁先生并不难堪，淡然一笑：“你我之间的交谊，岂会因着是谁出面请我而来，便掺了假、不作数了？”

卫雁顾不上崔氏，忍着痛弯身去瞧卫姜。

披发着香气的一丛水仙，插在妆台上面的碧色琉璃瓶中。墙角新增了博古架，上面错落地放着几枚古朴萧、笛、埙等。――自被父亲禁足后，琴瑟琵琶皆被收起，卫雁便迷上了这些简便小巧、可随身照顾的小型乐器。

崔氏在后，体贴肠呼喊：“雁娘，雁娘……”她恍若未闻。

“……另一方面，我愿应你父亲聘请，前来劝你，也是因着那人，的确堪配于你。”

崔氏低眉应“是”。

卫姜蓦地展开双目，攒足了劲儿甩开手臂向卫雁打去！

走近门扉，早有婢女丁香在内掀了帘子，小声地问好，请她入内。

如月奉上茶果点心，袁先生摆手叫她退下，回过甚来，柔声劝道：“雁娘，你畴前狷介，我自知你曲直高和寡，分歧于世俗之人。只是，这回究竟因着何事，你竟将本身封闭至此，憋闷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