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蜜斯,你来寻我,是出了甚么事?”
常福双手捂着脸,暴露一对贼溜溜的眼睛,说道,“爷,这但是您让我出去的!”
院中现有两个婢女,一个跑腿的小子,两个婆子,一个厨娘,一个帮夫。听闻郑泽明如此慎重地叮咛,均恭敬地施礼应了。
郑泽明将卫雁带到一处僻静的三进院落,“这原给我一个表亲买的院子,别人还没到都城,你先住着,内里东西一应俱全,你别客气,就在此委曲暂住几天。”
常福撇着嘴,不幸兮兮隧道:“我的爷,您这是夸小的还是贬小的?”
郑泽明接到动静时,还尚未起床。昨夜他没有归家,宿在倚红楼花想容房里。凌晨就听他的小厮常福在外头嚷嚷,“三爷,珍萃斋的伴计到府上后门送信,说有个女人有急事找您,请您从速去一趟!”
走回屋里,指着屏风上的衣裳,笑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替你老子换衣?”
他想了想,道,“我家有个院子,在珍萃斋背面的井儿巷里,你先在那边委曲几日,我先试着联络经往阳城的各地驿馆,一找到玉钦,就当即送你前去。你看如答应好?”
“三爷,小的真走啦!您真不悔怨?”
郑泽明回身笑道:“好,卫蜜斯讨情,就饶你这回。再敢贫嘴,瞧我不打折你狗腿!”
郑泽明笑道:“你起来,你没做错事,也没开罪我。卫蜜斯是个女孩子,你在这里不便利,你去珍萃斋,就说我说的,给你加一贯钱月银。”
郑泽明叱骂道:“事儿还没做,就想着涨人为?三天不打就皮痒痒?”说着,抬脚就要踢他。
“郑公子!我……我不能留在徐家了,能不能请你帮我……联络徐公子?我想……去找他!”与郑泽明虽稀有面之缘,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当着他面前,说出这话,实是非常羞怯的。毕竟,她跟徐玉钦还没有定下名分。内心想着,就算令他轻视,也好过无辜枉死,是以还是硬着头皮将话说了。
那帮夫仓猝跪地要求道:“主子,小的不知如何开罪了主子,还请宽恕这回!”
那常福也是个会奉迎卖乖的,笑嘻嘻隧道,“那小的涨不涨人为?”
卫雁再三谢过。
常福笑嘻嘻隧道:“旁的女人找您,小的自是不会特地起个大早来传信儿,这一名找您,小的倒是涓滴不敢担搁!”
花想容就咯咯低笑,“出去就出去,姐姐莫非见不得人么?”
她无法的点点头:“只得费事郑公子了。”
“蠢货!如何不早说?”郑泽明揪着常喜衣衿,照着他腿上踢了两脚。
“好!”郑泽明略一考虑,就明白了她处境堪忧,必是徐家容不下她了,他一口应下,问道,“你晓得现在玉钦在那边么?他走了有几天了,大抵还在去往阳城的路上,他不传信返来,只怕你我都联络不上他。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