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动,牵引得背上的结痂的伤口又裂了开来,他忍不住咧嘴抽气,脸上却尽是欢乐。
“表妹,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郑紫歆将吴文茜高低打量一番,浅笑道:“本来这位就是远来的那位吴蜜斯。”
“表哥快别乱动了,要不,你就坐着吧?”
徐玉钦道:“我叫人留意着,传闻,令幼妹跟卫夫人在一处,被送去了宫里的浣衣房。至于卫二蜜斯……”
皇上应允他的要求后,祖父虽无可何如地默许,还叮咛人去把她接了来。可父亲跟母亲那关还没有过。父亲一心要让她“暴毙”,然后另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给他。母亲虽心善,但毕竟爱子心切,自不肯意认她这个给他惹下无穷费事的女子为儿媳。兄长徐玉钊的态度更是果断,说她就算住了出去,也只能做个妾。毕竟她已经不是昔日的尚书府嫡女……
见他低头沮丧,卫雁心下了然,忙引开话题,问起她现在最体贴的事,“徐郎,卫姜现在那边?另有我幼妹卫贞?可知她们被分去那里?”
吴文茜仓促忙忙走出来,一时没瞧细心,听梁氏这般提及,方才重视到,本来梁氏身后还跟着几个少女,打头一人,身穿石榴红褙子,大红各处金窄袖中衣,下着霜红色结碧绿丝绦挑线裙子,恰是镇国公府的独生嫡女郑紫歆。再前面几个,是徐玉钦的堂妹们。
说着,她就起家,要给徐玉钦斟茶。
吴文茜红了脸,心道:“倒一杯茶算得了甚么?若你不躲着我,我每天如许奉侍你也心甘甘心……”
吴文茜心中再不甘心,也只要点头答允。徐玉钦大喜,站起来一揖到地,“多谢表妹!幸亏有表妹你,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办!”
徐玉钦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别去,表妹!”
吴文茜与徐玉钦是表亲,两人独处一室,原也没甚么,但瞧在外人眼里,就非常不当了。(未完待续。)
徐玉钦先一步将茶壶提在手里,“这可使不得,表妹来瞧我,已是我的幸运,岂能让表妹奉侍我?”
“表妹,我不碍事,别叫人来,万一叫我母亲晓得,又要拘住我不放!”
吴文茜“嗯”了一声,见本身的手腕仍在他手中,羞怯道,“表哥,你如许拉拉扯扯,成甚么模样?还不放开我?”
这时,听外头有人说话,吴文茜就走了出去,见是泾阳侯世子夫人梁茵娥来了,浅笑道,“大表嫂,姨母在大伯母那边陪着镇国公府大夫人说话呢,您如何没去?”
“卫蜜斯骤逢剧变,现在她举目无亲,我又这个样,能不能请表妹,替我多去看望、开解她?”公然,贰心中所念,就只要一个卫雁!
吴文茜又心伤又心疼,忍不住上前虚扶着他手臂,“快别乱动!瞧瞧,头上都冒汗了,是不是扯破了伤口?快坐下,我去叫人过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