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带着面纱，显得鼻音稍重，用吴侬软语唱来，倒是极有神韵。卫雁并未曾听过她唱曲，她这一张口，倒叫卫雁非常骇怪。

用饭毕，来到花圃中水榭，内里一个蒙着轻纱的女子，手捧胡琴，点头向世人请安。她的身后，另有两名抱琴立着的小女人。吴文茜一眼认出，是节烈名伶薛清霜。她向卫姜道：“姜娘，你竟请了薛先生？上回有幸得见，印象之深，至今难忘。”

卫雁红着脸接过，背过身去，悄悄翻开看了一眼，见是一片树叶，上面写着小小两个字，“子衿”。

在坐的女孩子们皆为她刚才的演出所倾倒，犹沉浸在那曼妙舞姿、美好歌声和惊人的琴艺当中。

世人不解，细心地去瞧薛清霜的行动。

可如果父亲与那计婆子当真有事，计婆子又多番在母亲眼媒介语刺激，那母亲的死，就不能不算在他们头上！

卫雁想道：“我只跟她学了琴瑟琵琶，却不知，她会的，远不止于此。如许一个小巧女子，人间何人堪配？只恨造化弄人、运气不公，竟叫她沦为伶人！”

俄然，她抬开端来，孔殷问道：“小娘舅断了腿，宅子卖了，他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