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府作为权贵之家,自是更加繁忙,崔氏疗养数月,现在身材规复环境尚可,便又重新开端主事。
除夕夜,送走了最后一批来送年礼的来宾,卫府开了小宴,自家人聚在一起守岁。
她又羞又恨,爬起家,死命往柱子上撞去。
卫老夫人跟卫雁活力,正没处宣泄,当下便把脸一冷,道:“好好的日子,一个两个的来败兴。你那姨娘甚么时候有事不好,恰好赶在这大年夜里,没一个懂事的!”
说着,想起卫姜硬闯书房,求见雍王一事,指着她骂道:“姜娘就是养在这类东西身边,才会做下那私会男人的丑事!之前想着你们女人家的,脸皮薄,事情过了,也就不去究查甚么,想你们凡是有个自负心、耻辱心,也就晓得错了,不会再犯。谁知竟是个不知耻的,也不照照镜子,瞧瞧本身是个甚么模样,也敢往朱紫面前凑,做下那不要脸面的事!卫家的脸皮,都被你们给揭去了,没的惹外人笑话!”
卫姜对卫雁成见颇深,自乐得看她吃瘪,是以并不相劝。崔氏因生了女儿,在老夫人面前,不比畴前那般得脸,也未出言。
卫姜胡乱想着,闻声内里有个怯怯的声音:“……好姐姐,莲儿给您跪下了,姨娘咳血了,叫二蜜斯去瞧瞧吧……”
卫老夫人被她一番话堵得没法辩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以往碰到这类难堪时候,皆是崔凝娟在中间说些灵巧调皮的话腔调和,现在崔凝娟因着帮忙裴夫人逼婚一事,在卫府难以安身,早早拜别姑母崔氏,自回家中而去。
老夫人更是不快:“大好的日子,哭甚么?这般沮丧!你爹你娘你祖母都没死呢!一个主子货,也值得你个当主子蜜斯的为她哭?”
卫姜不敢再哭,跪下连连叩首:“是孙女不好,祖母别因孙女而气坏了身子。”
卫雁道:“祖母与父亲、夫人、卫姜,又不是外人,心疼孙女微恙,并不会在乎孙女小小失礼之处。不料竟惹得祖母大怒,孙女非常惶恐,如何还能放心用饭?孙女辞职。卫姜,请你替我向祖母,多敬一杯水酒,祝祖母健如松柏长青,乐若黄河不断。”
卫姜对雍王的心机,在世人面前被揭露,她如何能够接受?
她只愤恨运气不公,老天将好的美的,全数给了卫雁……
卫姜却非常不解。当日卫雁恼了父亲,被禁足在院中,更断了月俸和一应衣食,只留两名侍女服侍,当时祖母对她也是各式冷待,未曾去瞧过她一眼。原觉得卫雁的好日子就此到头了,谁知,雍王来了一回,卫雁的糊口竟比畴前过得更加津润,除了雍王赏下的那些只要宫中后妃、公主们才气用到的绫罗、金饰,更有夏季里可贵的新奇生果、花腔点心……府里凡是有甚么好东西,也都紧着卫雁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