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随便一揖,拂袖而去。
宇文睿这才笑道:“徐卿与孤,情同手足,徐卿获赐御书房行走,来孤东宫议事,乃是该当应分,徐郎有何事欲见孤?”
宇文睿只得起家上前,将她手握住,柔声道:“莫哭,早晨孤去瞧你,且等一等?”
叫他亲口说出本身未婚老婆与旁人的不雅传言?徐玉钦抬眼直视阶上高座之人,恨不得从眼中喷出火来,道:“谎言止于智者,下官并不信赖传言,只是不明太子几番出入卫府,所为何事?还请太子明示。”
徐玉钦走入大殿,见宇文睿衣冠划一,全然不似方才醒来的模样,不由心中有气,不肯跪下施礼,只双手抱拳,对付了事。却听上首那人道:“徐卿等了多久了?小全子,好大的胆量!徐卿来见孤,怎地不立即将孤唤醒?”
内侍哭丧着脸道:“主子,是主子舍不得,您昨晚底子没合眼,午后好轻易喝了补药睡下,主子怎能狠下心来唤醒您?只要委曲徐大人了……”
尹碧柔这才罢休,带着宫人去了。
卫雁却不睬会,冷声道:“殿下请回!恕不相送。”
小全子笑道:“这天下迟早是太子殿下您的,您喜好谁,便是谁的造化。卫蜜斯虽端着女人家的矜持,但内心也早就向着您了……您这些年也过得太苦,蜀王等人,哪一个不是妻妾数十?难为您太子之尊,只一妻二妾……”
徐玉钦嘲笑道:“我妻卫氏恪守本分,和婉恭谨,至孝至纯,下官以此事想问,对她,是种欺侮。下官不信她是那等朝三暮四之人,此事只能问太子殿下,究竟为何要夜入卫府,坏卫氏名声?”
“哦,本来是为了这事啊……”
“宫中流言四起,句句指向殿下与下官未婚老婆卫氏,下官鄙人,想不通此言从何而起,请太子指导!”
徐玉钦沉声道:“只凭太子殿下欠下官一个解释!下官与未婚妻卫氏两情相悦,现在太子殿下牵涉此中,令卫氏名誉受损,太子殿下感觉不该给下官与卫氏一个解释?”
说着,表示小全子递过来,吹了吹,抬头一饮而尽,赞道:“甚好。”
字字句句,全在表示昨晚他与卫雁有过荒唐之事……
徐玉钦道:“太子殿下为储君,代摄朝政,一举一动,皆受臣民所仰,还望太子殿下能够严于自律,勿要妄为。下官冒死进谏,望太子虚怀纳谏!”
“玉钦。”有人唤住他。
宇文睿面青如铁,怒哼道:“堪堪六品小吏,若非瞧在靖国公面上,孤如何容得下他?”
宇文睿料不到他竟劈面诘问,不由眯起眼,重新核阅面前这白面墨客。如果换作旁人,想必只要吞下这个哑巴亏,乖乖地认命,或主动发起将老婆相赠,以博取将来君主的信赖和好感,调换出息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