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一个非常明丽的气候。因着三皇子与四皇子方才满月，未央宫中皆是喜庆气味。柔仪宫中，萧绾心正挑弄着桃夭香粉，这边蕊珠倒是急仓促地出去，低低道：“二蜜斯，出事了。”

萧绾心颤声道：“壁珠？壁珠怎会……”只见萧绾心死死地抓住了蕊珠的手，厉声道，“那壁珠呢？”

蕊珠沉声道：“四皇子，没了。”

萧绾心感喟道：“这祖孙两个斗法了数十年，还在乎这一时三刻么？只是现在淑惠长公主归去了，未央宫中的妃嫔又有很多去了承平行宫。这未央宫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本宫另有些不风俗。”

皇后咋舌道：“竟有如许的事情？”皇后略微沉吟，低低道，“本宫心中稀有。软玉，你去叫裕选侍过来，就说本宫有话要叮咛。”

蕊珠感喟道：“可不是！自打皇后娘娘生养了三皇子以后，便是脾气大变。眼下四皇子没了，皇上便是只要这么一个儿子了，更是在手内心捧着。奴婢猜想，这太子之位，只怕是跑不了了。”

蕊珠眉心一动，缓缓道：“二蜜斯，奴婢不晓得壁珠究竟是存了甚么心机。但是二蜜斯，这条路是壁珠本身挑选的，不管前头是甚么，壁珠都得受着。”

“是么？”皇后轻视一笑，缓缓上前，道，“你这话说的真是好听。但是裕选侍，如果本宫无子也就罢了。眼下本宫生下了皇子，连赵贵嫔的孩子都不能放过，更何况是你腹中的那一块肉呢！”

“二蜜斯……”蕊珠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二蜜斯还怕宫中长日无聊么？”

萧绾心嗤嗤一笑，道：“蕊珠，你说，女子的妒忌之心便这般可骇么？壁珠也是身怀有孕的人，如何就能对一个孩子动手？”

皇后略一抚手上的小巧护甲，淡淡道：“你晓得就好。眼下本宫顺利生下嫡宗子，更是身在后位。裕选侍，你不过是一个戋戋选侍――你感觉你能顺利保得这孩子万无一失么？”

皇后见壁珠这么惶恐，唇边不由得暴露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只见皇后朱唇微启，缓缓道：“那么，快雪轩的事情，你可都明白了？”

“是……”软玉似是不信道，“奴婢一向在翻查彤史，发明裕选侍这数月当中，裕选侍并未承宠。裕选侍说，有一日皇上召了恭妃娘娘来侍寝，成果皇上喝醉了，才不谨慎临幸了裕换衣……”

“如何了？”萧绾心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