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老不死的都已经走了,你还想留下来陪老子吃宵夜么?”净苦瞟了一眼在一角暗自策画的游惊龙,没好气的说道。
玄衣仓猝依言施之,顿时婉颜的脸部浮起一层淡淡的金光,肉眼模糊可见真言符咒在其身躯上游走,玄衣心中稍定,却不想玄苦再次出声。
玄衣正在骇怪之际,耳旁传来熟谙的女声:“你带婉颜随她们先走,我们三岔道口汇合。”
玄衣大抵辩白了方位,眼下当务之急是和南宫素昕汇合,他深吸一口气抱紧婉颜正要发力疾走,夜色中俄然当头闪过一道森冷的剑气。
“免了,举手之劳罢了。”净苦摆了摆手,目光倒是逗留在玄衣怀中不知何时昏倒畴昔的婉颜身上。
“有东西要出来了!”玄苦大吼:“我先阻他一阻,你们各自散去逃命!”
“这么多的竹妖,我这无量光圈怕是撑不了多久!”净苦皱着眉看着一次又一次猖獗打击光圈的竹妖群自语道。
“嘿!你这老不死的,何其聒噪。”净苦笑道:“你打的甚么快意算盘,谨慎为别人作嫁衣裳。”
“你找死!”游惊龙双目闪着寒光,挥动动手中怪剑纵身朝着玄衣刺来。
“游前辈,花语仙谷南宫素昕请见教。”
“小子,识相的话就把紫竹之心交给我,我以森罗之名赌咒,保你不死!”无疆鹰隼般的双眼盯着玄衣低声安慰:“这紫竹之心孕育百年,背后的机遇干系连累甚大,非是你一介江湖后生能够介入的。习武不易,莫要凭白丢了性命。”
“真武,这女娃娃气若游丝,怕是凶多吉少。”
“摩诃问道!”玄苦单手捏了一道法印,所着陈旧僧袍片片炸裂,暴露他肌肉虬结的上身,先前立于地盘上的麋集金色光柱汇成一道融入玄苦体内。
“破!”玄苦嘶吼一声,身躯蓦地蹿入空中,随后变成一尊足稀有十丈高的金刚法相重重砸下,本来被摩诃光柱抵挡在外不得寸进的众竹妖竟被这法相一砸径直变成了一堆齑粉。
“好!”西川府一方见玄苦大发神威不由齐齐喝采,只见那玄苦化身的金刚法相去势未减将面前的地盘砸出一个极深的大洞,法相裹挟着庞大的打击力狠狠掼下,但是,世人等候的那一声爆响并未传来。
“快走!”玄衣一把架起婉颜逃离,他又一次咀嚼到了那种可骇到堵塞的感受,刁悍如玄苦般的老牌宗师强者就这么不明不白消逝于面前,紫竹祖地实在诡异,看来这趟水真的不是普通的浑,浑到本身一个不慎必将小命不保。
“还请师叔脱手相救!”玄衣闻言仓猝出声哀告。
净苦望着玄衣指了指他的手腕:“我倒有一法,你这灌注了八法真言咒的佛珠可取下一颗安排于她舌下,两三日内可保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