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嘲笑一声，拂袖回身踏下山石。一起走到谢渊身前，我看他一眼，而后恍若未见，擦肩而过。我能闻声我的声音有多冰冷，一如我此时烈火包裹下冰冷的血液。

我亦点头回声：“师弟。”

最后他开口道：“师兄。”

但是众报酬之怔然的事产生了。河东闻喜，关内侯司马长勖俄然领兵二万余人，直突入洛阳城中，趁着齐王与长沙王打得你死我活时，不费吹灰之力将羊皇后抢出宫城，一起北上而去。

“冰石久仰王爷与谢公子大名。”

他冷静了望远处天涯的连缀青山，一言不发。而我站在离他不远的山顶了望他。

“才气越强的仆人，常常也很高傲自傲。非论谋士是否精确，一旦触及他的边界，也会被毫不踌躇疏忽。”我凝睇成都王一动不动的身影，“成都王如此，广平郡公如此，赵王如此――”

但齐王把持朝政统摄万机，明显不会将权力拱手相送，遂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另立先帝之孙、清河王之子、年仅八岁的司马覃为皇太子，自封为太子太师。

谢渊吁出一口气，腔调庞大，朝我笑道：“琳琅水镜……”

“她喜好甚么，我比你清楚。”

直到婢女瘪着嘴进门，对我抱怨道：“女人，北边的匈奴人可真够没脸没皮的！方才奴婢只在府门处站了一会儿，便见到很多长相凶暴的男人当街掠取食品。奴婢不解这是哪来的暴民，怎敢如此目没法纪，遂去扣问路人。

“慢着！”

成都王神采一变，沉吟半晌后仿若镀上森森寒霜，咬牙一字一句念出我的名字。

但他们不撤走便是全军淹没，因为……我另有一万人马埋伏在途中。若此番不能重创成都王雄师，那么他即便晚些到洛阳，又有何类别离？大位还是他囊中之物。

我下了马车，卫士尚不知他的身份，正待要持续问，被我摆手制止。走近前来，我已嗅到氛围中浓烈的酒气。他手中提着一只高贵的越州窑青瓷，酒水在罐中咣当作响。

匈奴人……何时能为他一介虚衔无食邑的关内侯所差遣？北方大旱，如有粮草的确借兵不成题目，但是他并没有充足的财力与粮草。有人，在背后支撑他。

“本想与中间谈谈存姿的事。”我扬眉说道，“不过看来中间不大热中，裴泠还是先行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