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赵若茹忽地听到方志轩小声地嘟哝了一声：“费事了。”

见赵若茹在轮胎前直呆呆地伫站了那么久，方志轩和两个差人也走了过来。赵若茹指着钢铃中间说：“方SIR，那些大抵就是你电话上说的黏液了。”

“没别的意义，只是想切磋一下。”方志轩浅笑着。“你还未答我呢。”

方志轩听到赵若茹惶恐的喊声赶紧爬出来，见到面前的景象便呆楞住了，从刘芸被撞辗得变形的身上看得出她伤得很重，估计已经……他涓滴也没有放弃的意义，扑到刘芸的身边渐渐将她趴着的身材翻转过来，把手指放到刘芸的鼻孔前试了一下，按警察培训过的抢救知识反插动手指用力按压刘芸的胸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想尽快起搏刘芸的心跳，但方志轩心中所希冀的古迹始终都没有呈现，刘芸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从她鼻孔淌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越来越黏稠。……路面上的车灯闪动闲逛着扫过，灯光照在方志轩那张因焦心而扭曲的脸庞上，就像一张暴光过分的剪影画那般，有点狰狞的可骇，更有一种说不清的沉重欣然和痛苦的怅惘……

坐在副驾驶坐位的刘芸扭身轻拍了一下方志轩的肩膀，责怪道：“别蜜斯蜜斯地叫，听着就不顺耳，我问过若茹姐了，她就大你三岁，我俩就叫她若茹姐吧。”

报完120的赵若茹，见方志轩痛苦的模样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不知所措的走到方志轩的身边，想说些甚么安抚话却又不知说甚么好，只好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我晓得你是来履行任务的，你叫方志轩，是派来专门体味黏液案情的，解缆前刘副队长交代过这事。”蔡警官指着救护车说：“这不刚出事了吗。”

刘芸说：“是呀，若茹姐你也养养神吧，我们赶到梅州再吃晚餐。”

“离这远吗”

车外方志轩的声音：“不利，后胎还真的没气了。”

赵若茹并不想说甚么感激话语，只是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两位警察在察看测量及摄录变乱现场，别的两名拍档在安抚着方志轩。

熄了发动机后，方志轩找了两把近似梅花板手东西两人便接踵下车了。

疯子杨象没听到似的仍在车头前打转，喃着：“擦不掉了……擦不掉了……”

蔡警官打断她的话头道：“这不刚出了变乱，你们路途辛苦加上又受了这么大的变乱惊吓，我看你两位就到中队吃了饭先住下来歇息一下再说。”

“芸妹，我能帮手做点甚么。”

这时，赵若茹发明刘芸的前面忽地从远处的黑暗中滚出一个黑糊糊的物体。她定睛一看，这个近似汽车轮胎的大师伙正朝这边快速滚来。赵若茹晓得，这是大货车的外侧后轮胎，因为超载负荷加上速率过快导致螺丝发热变软，再逼迫螺丝帽崩断而至轮胎飞离车身的脱胎。赵若茹被吓傻了，发疯似的举着双手又指着刘芸大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