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香不是中原的香料,贵重非常,也不是平常配香师能做出来的。是以来人一头雾水。
“啊?”
此次她进京,本来就筹算先停一停琅玕斋的苏合香买卖,谁晓得,她却永久没机遇了。
琅玕斋是她的心血,没有人能砸了这个招牌。苏容意暗道:
当年她也是在机遇偶合之下,结识了一名天竺的苦行僧,他一起步行到西北,在临死前要求薛姣将他的骸骨送回故乡,或许真是好人好报,薛姣派去的人千里迢迢到了天竺,不测得知这位和尚的母亲是位制香妙手,能制出独一无二的苏合香,而在她本年进京前,她收到信,这位老太太已经归天了。
“苏蜜斯有何高见,就请说吧。”李掌柜黑着脸道。
“一个字也不准说出去。”
苏容意“嗯”了一声。
却骗不到我。
李掌柜不耐烦道:“天然是古西戎,史乘记录,西戎有十二种珍惜香料,便是令媛也可贵,而现在多已不为人知了,只这苏合香,还能有幸存于人间……”
苏容意轻笑:“外头的假东西?非也,外头所谓的苏合,皆是产于南海一带,有专人莳植汇集,而我大周气候并分歧适种此物,是以总不得法,制出的香料另有微微的腥味,而你们这个,不过是用畴前的天竺苏合碾碎了与南海苏合加工而成,骗骗凡人倒是能够。”
能不能别胡搅蛮缠……
李掌柜冷哼,“苏蜜斯本日是来跟我们切磋这香的来路不成。”
中间的教员傅一脸忐忑,“掌柜的……”
苏容意说:“不错,畴前你们的香如此受追捧,因为它的确是金陵独一无二的天竺苏合香,而现在的,倒是产于南海,与外头那些所谓的苏归并无半点异处,你们却还敢打着‘西域苏合’的名头以次充好,岂不是不将人放在眼里!也不晓得你所谓的那些朱紫晓得后会作何感触?”
苏容意搁下杯子,起家就要走。
公然啊,还是闺阁女儿的过结……
配香徒弟和李掌柜俱是一愣,李掌柜刚接办铺子,尽管数钱,并不在乎货源是那边来的,倒是阿谁配香徒弟在琅玕斋待了几年,倒是晓得一点。
薛姣的堂叔薛四老爷,自小身材孱羸,一向留在京中,没有功劳也没有本领,领了个不高不低的虚衔,过着不上不下的日子。其夫人李氏,家属式微,平生最爱做的事,就是提携娘家老长幼少恨不得让每人都分上薛家的一碗饭。
李掌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虽不懂香,却也晓得,自他接办铺子以来,底子把握不到那些货源,这些东西也不是从西域商贩和货行购得的,当然这些都是店主在管,但是苏合的确有题目,店主已经和他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