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退出去的四大护法竟全被悄无声气的定在原地,而回廊上,一黑衣男人执剑而立,面色煞白,隐在刘海下的一双黑眸竟染上了些许赤色,眉眼间的戾气更甚畴前,衬着冰冷的神情,更显得诡异而阴沉,身后披垂的墨色长发突然飘起,带着生杀之气。
他说,只要有师父,就够了。
她……她竟然抱着一只猫的尸身!!
微微直起家,他正要上前,衣袖却被一只纤细的手紧紧扯住,“让我来。”
苏凉心头又是一哽,实在早晓得,这一天总会来的。只是,她一向觉得会像梦中那样,师徒分裂,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却没想到,这一日真正到来时,没有仇恨,没有一剑穿心,没有掐断她的脖子,只剩下近乎绝望的哀告。以是……她才没了惊骇,没了底气,只要莫名其妙却源源不竭的惭愧吗?难过的仿佛要死掉了……
他不在乎甚么出身,不在乎那所谓的天下第一庄,他在乎的明显只要她。只要她奉告他,在她眼中,他底子不是甚么替代品,不是棋子,不是玩物,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会信赖……
声音褪去了方才的冷酷,却像是含着一种近乎绝望的东西,听得苏凉一怔,下认识的抬眼,对上了那双暗淡不明、已然血红的眸子……
像是俄然被甚么锋利的物体狠狠刺进了心口,苏凉咬牙,麻痹好久的心竟疼的无可自抑。
漠引冷哼了一声,“不自量力。”
漠引这小我,也远比表面看上去要狠辣。
苏凉浑身一震,眼睁睁的瞧着那方才还活生生粘着本身的小肥猫,乃至连挣扎都没有,脑袋便蔫了下去……
本就是一出戏……不是么?
一身黑衣,仿佛从修罗场走过一遭,冰冷而阴沉的站在那边,目光不再在女子的脸上逗留涓滴,烛光映着那紧绷的下颚弧度,刻毒而陌生。
“你方才说的,”面前的一幕让离钦喉口又蓦地涌上一股腥甜,强行压下经脉中到处窜动的真气,他缓缓启唇,声音沙哑,不似昔日那般降落却温和,而变得冷酷刺耳,“都是……真的?”
阿钦?想必就是凉姨口中的离钦了。一旁的漠引蹙了蹙眉,看向离钦的目光中多了丝杀意,朱雀青龙等人的武功已经不弱,这个离钦竟然能同时制住他们四个,而几尺以外的他竟然涓滴没有发觉,直到方才那一丝戾气乍现……
“刷――”长剑出鞘的声音。
“师父……你说甚么,我都信……”仿佛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已经完整没法压抑体内邪肆的气味,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他艰巨的开口。
再有力压抑经脉中逆行的真气,他缓缓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周身的气味倒是骤变。
这是……虐猫狂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