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公主传_哀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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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政道面现不忍之色:“雁儿……”

“别急,他只是服了医官的汤药,甜睡畴昔了。”杨政道抬高声音道:“他伤得不重……你还是先退出,让他好好歇一歇吧。”

她点头:“不,赞普。赞普可还记得你潜入长安时,在街头救过的戴面纱的女子?不,应当是更早之前,在任城的猎场‘祈云峰’,我们就见过了。赞普可还记得阿谁叫李蕊的女子?那都是文成呢。”

他大笑:“那就是说,以往你必然对本王说过谎咯?”

他盯着她红肿的双眼:“你哭过了?别哭了,本王把你的政哥哥带返来了!本王也为你杀了格真!”

她低首,不敢再去看他,像做好事被抓了现行的孩子,心虚的小声道:“我,我是来见赞普的!”

他点头:“早在你们大婚时,他就查出来了。可他全然不介怀,大大出乎我的料想以外!从当时起,我便晓得,他是至心待你的。并非因为你是大唐公主的身份。”

他放开她,神采痛苦:“他没有逼迫我。是我,决然远走的。”

竟上了他的当!她又恼又羞,脸一红:“哼。”

她噘嘴,不满道:“若不是赞普当日到处包庇于她,文成又何至于气的……”

她咬了咬牙,抬首看着他:“我要见赞普!”杨政道面上多少失落:“跟我来吧。”

杨政道探手过来把她的拳头分开,叹着气道:“医官说了,少则一年,多则两载。”

她闻言,便把松赞干布的手重放回被褥中,才起家退出。

她生生逼退往外涌的眼泪:“他自个晓得么?”

她噘嘴:“人家可真是惦着你了,你可别不识好民气!”

“文成,本王等你这一句,等了半辈子了!”他放开她,双手握着她的双肩,眼神火普通炽热:“文成,我们是何时熟谙的?应当是在吐谷浑边疆阿谁月色还好,有漠漠黄沙的夜晚吧?”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榻沿上:“赞普……”

松赞干布躺在床榻上,神采蜡黄,肩胛处包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有凝固了的血迹。她的心顷刻仿被锥刺,疼痛难当。她屈膝跪在床榻前,执起松赞干布的大手贴到自已的脸上,他掌心厚厚的茧子磨得她的皮肤又痒又痛。

他很久无语。

杨政道眼疾手快,一把拽着她:“你要固执!你如此,教我怎放心得下?”

他直直把她带到凤仪殿内殿,松赞干布的床榻前。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有粗糙的触感,是松赞干布的手掌覆在她的脸上。她猛直起家子,松赞干布已醒了过来,正惺忪的看着她,嘴角牵出一枚笑意:“文成,是你么?”

她冒死点头:“是我,我是文成,文成来看你了!”

松赞干布仍然甜睡着,剑眉紧蹙,面色不安。她心一紧,不由在榻前跪下,伸手去抚他散着的长发、额头、眉眼、鼻子、紧闭的双唇……她记得初出长安时,宫里的老姑姑们说过,说未经拜堂结婚的伉俪是不能暗里相见的,那样不吉利,是犯讳讳的。若犯了忌讳,两人便不能白头终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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