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达娃沉默着，不为所动。

几人行至达娃跟前，雪雁看着她冻得紫红的小脸及结了霜花的发梢，心内闪过几丝顾恤：“娃儿，你为何就这么倔？是不是有人胁逼于你？你说来，公主姐姐也好为你作主。我们汉人有句话叫‘身材发肤受之于父母，伤者，便是大不孝。’你就别作贱自个的身子了，好么？你阿爸本日如果晓得了，也会悲伤的。”

一行人也尾随而出。朵儿行达到娃面前心急如焚的劝道：“好mm，到底是谁教唆的你，你就说出来吧。何至于要受这等酷刑？”

她闻言，心下一动，忙向李道宗递了个眼色，李道宗便令摆布将士把达娃推出帐外，用木架子架了起来。

她轻叹：“可达娃还小，叫我如何下到手去？何况，查不出背后之人，杀她也是徒然。”

她无法，只得对李道宗道：“统统交由两位大人措置吧！”

雪雁闻言，便把面纱覆上，徐行走了出去。

她忍不住又拿起那块象牙牌子，用娟帕悄悄拭了拭：“即便如此，我也是不肯意往恶处想去。直至发明她的牌子的雕缝里的粉沫，想来是她的手不经意沾上去的。”

积雪初融，北风砭骨。雪雁叹了口气，对达娃道：“本宫给你半柱香的时候，你自个好好想想。”便携朵儿进了帐。

李道宗看向恭顿，恭顿忙道：“王爷，此女犯下此等极刑，在我们吐国，该当处于火刑！就是把她绑在架子上，活活的烧死！臣不敢护短，但请王爷放过她的族人！”

“王爷那边我还能够讨情，只是教唆她的人一定肯放过她。”

“姐姐是怕她被人灭口？”朵儿手中的茶盅跌翻在地毡上：“这真是太可骇了！这一起上产生那么多事，无一不是冲着姐姐来的。而这背后的人，却一向躲在暗外，无从得知。”

“暗箭难防，我们自个谨慎防备便是了。”雪雁抚着银质雕花外层镂空的手炉，缓缓道：“床榻、被褥本是我的贴身之物，能沾手的也就你们几人。”

她说着，抬目看着朵儿：“你，定然不会。至于乳娘，她划一我半个亲娘，也不至于害了我去。思来想去，不得不对达娃起疑。朱梅出过后，达娃被寻着时不是躲在暗角里痛哭么？想来，她是痛悔难当呢！”

几人正说着，李道宗在外禀道：“公主殿下，半柱香已烧完，可她还是不肯开口，是不是该行刑了？”

朵儿忧心：“她对你下如此毒手，王爷岂能容她？”

周姆也劝道：“是啊，殿下就不怕另有下一次么？殿下可不要过分仁慈了！”

想着，便轻声道：“达娃别怕，只要你奉告本宫，那晚你所见的人是谁，本宫不但饶了你的族人，也饶了你，可好？”

两人在帐内坐定，朵儿不无担忧道：“姐姐，若这丫头一味的嘴硬，那可如何办？姐姐真筹算杀了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