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轻叹：“他说殿下不准他喝水。可我也晓得，他哪是惊骇姐姐之人呢？倒也不晓得贰内心想的甚么。”

二张机……”朵儿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看着她笔下的纸墨：“姐姐在想赞普，还是在想政哥哥？赞普可看不懂你写的甚么。不过，如果政哥哥在，他倒会和你的‘一张机’。”

朵儿听得“啊”了声，采平也是一脸惊惧。她又道：“下毒之人极其谨慎，马奶酒里所含的量很少，即便是用银针也很难试出来。此毒有一个特性，就是能够在人体内残留很长光阴。若每日服用，哪怕是量很少，等积到必然程度时，也会让人肠穿肚烂而死。正因为马奶酒所含的量藐小，世子才气逃过一劫。若本宫猜想得不错，自赞普分开城后，每日送来的马奶酒里都含有令媛子成分。”

“那就好。”

朵儿一愣：“姐姐安晓得我去看了狼头？”

她不由又看了朵儿一眼：“你如何心疼起狼头来了？扎木术随赞普去了一个多月，他临行前你也不肯见他，你到底在想甚么？莫非你对狼头……”

凭忆难寄。

“不，不能让他晓得。外忧已够他劳心劳力的了，莫非还要他内患不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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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多沾了些许细细嗅着，才缓缓道：“是一种长在戈壁大漠极其耐寒的、含有剧毒的植物。我从古籍中见过它模样的画图，也辨识过它的毒性、气味。只要一小束，便能够放倒一头野犀牛，常日连牛马也不吃它。”

君怀天下，吾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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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往偏榻坐下：“不吃不喝的晒了两日，如果平凡人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想不到他身子骨硬着呢！凌晨他被放下来时是奄奄一息的，我都担忧了老半日，没想到他竟是安息了半日就跟没事儿一样了，只是气候干躁脱水得短长，脸上的皮肤都裂开了。”

采平回道：“都按您的意义，退给厨子了。奴婢们常日喝的是都是厨子别的供应的。”

“令媛子？”朵儿疑道：“令媛子是甚么？”

采平闻言，后怕道：“幸亏殿下之前一口也未曾喝过！殿下还是多喝点水为上！”说着便给雪雁递了一大杯温水。雪雁喝完水，又问：“本宫让你们撤走的马奶酒，你们可有喝过？”

她不测：“他为何不肯喝你送的水？”

雪雁轻叹：“说话不通，你常日都不太情愿出帐去，今儿你一去半日，不是去看狼头还无能甚么？”

“但是姐姐，若不是尺尊大妃所为，又会是谁呢？”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吧！今后咱都谨慎点便是了。”

她感喟：“如果她，那一起来所产生的统统又作如何解释？当时我们离吐国尚远，她如何能指令人暗害于我？”

不复相归意。

“但是殿下……”

君欲言来早，妾腮泪濡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