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半响后，雪雁才问道：“你出来时可有听得他们说话？”

雪雁的心陡但是惊：“几箱东西？看清楚是甚么了吗？几位大人走了没有？”

菊香抬高声音道：“几位大人随老爷进了书房，两个时候也未曾出来，那几箱东西也一并搬进了老爷的书房。刚才去奉茶时，瞥见……瞥见……”菊香欲言又止。

雪雁吓了一跳：“甚么完了？”

菊香尽力回想着：“我奉茶时，他们只是神采凝重地坐着，都未曾出声。只是我奉完茶，合上门分开时，模糊听得此中一名大人说甚么‘大难将至，只能听天由命’的，我也不知是何意。”

雪雁摇了点头，茫然道：“我也晓得得未几，以往听力嘉说过几次。这是一个近年在任城一带崛起的构造，传闻妙手如云，有好些还是西域来的死士，办事利索，刻毒。至于门主是谁，也向来无人得知。只晓得，一旦‘铁辕门’脱手，毫不落空。传闻这个构造的权势垂垂外扩至长安城内了，长安城的大小官员们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雪雁看到琴弦先是一愣，随后想起曾有人承诺为她寻来琴弦。她又震惊又猜疑：“他安晓得我的身份？如何会把琴弦送到王府里来了？匣子里可有落款？”

她朝雪雁眨眨眼睛，道：“姐姐，你真不要这礼品吗？”

雪雁看着朵儿，凝重地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已回到屋内。刚坐下来，一口茶未喝下，叩门声断断续续地响起。雪雁表示朵儿去开门。是府上新来的小丫环腊梅，她捧着一红檀木长形匣子，怯怯地说：“朵儿姐姐，这是给蜜斯的。”

朵儿心不足悸道：“可我仿佛置身暗中了，忍不住要把烛火点上，现在好多了。姐姐，阿谁‘铁辕门’如何回事？可否跟我说说？”

朵儿一声不响寻来烛台点上，火光立马照得满屋亮堂。雪雁感觉奇特：“朵儿，才酉时，，如何就点烛了？”

“那些官员不会群起而攻之吗？权倾朝野的也大有人在，为何会让这个构造存在这么多年而任其强大？”

雪雁不言，俄然一个音节碎裂，琴声猛止，雪雁站起来道：“朵儿，把力嘉叫来。”

“白银？金条？那几位大人到底想要干甚么？”雪雁思考道：“莫非要陷爹于不义？也不对，爹从不收回礼品，这是人所共知的。这几位大人又怎会不体味爹的脾气？”

腊梅小声道：“不晓得。是门口的护院送出去的，或许是哪家公子送的，指了姓名要交以蜜斯。”

“我们回屋再说。”雪雁强自平静下来，往屋熟行去，平着声音对朵儿说：“能够真要出事了，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几位大人送来的银两金条，都是当初爹送给他们的。他们此时前来，定是为了退还这些银子。要不是真的大难临头，他们毫不会把吞下的银两再吐出来的。‘铁辕门’必定已把握了他们收纳贿银的罪证了，他们可不会仅仅是收了爹的。可他们为甚么会等闲把银两退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