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扎木术面上患得患失的神采，抿嘴笑道：“谁叫你听不懂我汉人的诗词？”

雪雁撑不住笑道：“这诗讲的是，一名公子与一名女子相遇，然后两情相悦……你连这词也背过？”

如此说来，松赞干布也算是为她费煞苦心。但是……

雪雁更是不测，不由得放动手中的笔：“赞普说过如许的话么？”

她在内心低叹一声，平声道：“你下去吧，我也累了。”

雪雁心内不由得重重一叹，平声道：“你先退下吧。”

秋草看着纸上墨迹未干的字念叨：“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殿下，这是你们汉人的诗词吧？写的是何意？”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的光影渐渐沉了下来，雪雁半梦半醒间，便听得有人大声唤道：“殿下，殿下！”是秋草。

秋草敛了笑意，清了清嗓子背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相逢相遇，适我愿兮……讲的是野地里有伸展的草，落下的露又浓又密，有一个美女，腐败委宛，与我相遇，合适我的心愿……”秋草说着说着，脸忽地一红，顿住了。

“但愿吧。”

她牵出一枚促狭的笑来，忙把玉佩往怀里一藏，笑嘻嘻道：“你如何晓得我今后会悔怨？嗯，你可真有先见之明！”

秋草低首作礼辞职，双腿却不动：“殿下还在担忧朵儿姐姐么？殿下宽解吧，赞普早几日不是派出了几队人马么？信赖朵儿姐姐很快就会有动静的。”

雪雁心气郁结，只依着一支狼毫笔，方能稍稍平伏内心。秋草一旁磨墨，含笑道：“殿下的字写得可真好！”

秋草怯声道：“只是，这连日来赞普不来这‘凤仪殿’，倒是冷僻了很多……”

朵儿看着他专注策马的神采，又无可救药的想起几年前任城阿谁大风雪的日子，李泰那张冷峻的脸。内心不由轻叹一声，或许扎木术比她自已更懂她的心。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

话音刚落，就听得前面的人叫“将军”，扎木术面色一凝，对她道：“坐好了！”便扬催促马。

雪雁闻言，不由问道：“那你这丫头都会背哪一些诗词？”

秋草笑道：“奴婢是赞普亲身挑来奉侍殿下的，赞普又专门让宇文大人授过奴婢汉语。赞普说，如果奴婢们都不懂汉语，不把殿下闷出病来才怪！”

**

**

秋草的脸更红了，低首道：“殿下笑话奴婢！”

扎木术正想说甚么，前面有急疾的马蹄声响起。舒悫鹉琻扎木术敛容正色道：“他们来了，我们该启程了。”

秋草点头：“宇文大人说，这都是赞普的意义。赞普说殿下精通诗书，让奴婢都学一点，那样殿下也不会感觉太闷！”

雪雁大为不测：“你认得我们的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