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非常轻视地吐出两个字:“傻瓜。”
先不说萧五如何想不通金甲的行动,只说金甲和夏祥一先一后入水,二人情意相通,都朝最深处游去。未几时来到最深处的处所,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潜入水中。
“你也傻了不成?”金甲见夏祥既不呵叱萧五,又不向他报歉,更是怒了,本想一走了之,却又迈不开脚步,想听听夏平和萧五两个傻子为甚么会对曹府的水池大感兴趣。
大夏高官权贵、富商乡绅,几近家家都有冰窖,以备夏季储藏冰块之用。朝廷还设置了专门办理“冰”的机构“冰井务”。有诗赞道:“洒然堕冰井,起粟竖寒毛。”
真是一个怪人,夏祥点头一笑,一昂首,正碰到曹姝璃猎奇而热烈的目光,贰心中不由一动,曹小娘子知书达礼,且有学问,又举止得体,更不消说娟秀端庄,是一等一的美人。又想起曹殊隽一再提及他和曹小娘子是天作之合,不由走神了。
夏祥一时惊醒,见曹姝璃面红过耳,粉颈如雪,低眉扎眼,非常惹人顾恤,不由心神一荡,哈哈一笑:“他说收我为徒就收我为徒,也太便宜他了。我夏祥志向弘远,今后一飞万里,金甲先生想收我为徒倒也能够,只要他追得上我就好。”
正要随金甲回屋,俄然一人翻跃雕栏跳到了走廊当中,挡住了金甲来路。金甲正在气头之上,伸手一推来人:“让开。”
“冰窖怎会在水池上面?冰窖在后院。”曹殊隽将手中的雪花酪藏到身后,嘿嘿笑道,“我吃的是冰饮,不过并分歧适先生。夏季虽热,但人体是外冷内热,吃冰的话,体内阴阳失衡,就会百病丛生。先生是大夫,怎会不懂摄生之道?”
金甲神采稍缓:“你当真这么想?”
一时想很多了,曹姝璃只觉表情沉重,再无半分兴趣,草草向夏祥伸谢以后,便以奉侍爹爹为由告别而去。
“无稽之谈。”金甲此时已经规复体力,起家进屋,恰好劈面走来了曹殊隽,“你家可有冰窖?”
夏祥现在还没有从震惊中复苏过来,他如何也想不明白为甚么水底和水面温度之差如此庞大,他点头说道:“不晓得为甚么会如此奇特。”
“皇上龙体不佳,有多久了?”夏祥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动机,仿佛翻开了一扇门,“金甲先生,皇上之病,是否也是寒气之症?”
过了少量,金甲才神采规复了几分赤色,他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气喘吁吁地说道:“夏祥,你如何说?”
“我刚才下水泅水了。”萧五性子简朴,觉得曹府水池和内里的安宁河一样,能够随便下去游水。
“你本来也是不晓得的事情。”金甲嘲笑一声,“水底的水如此冰冷,若不是上面有冰窖,便是上面有一个天然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