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杨昂首望着黄半仙半眯的眼睛。

垂手立在黄半仙身后的女人小声提示。

矮桌上燃着的乌金香掉下一块小指甲大小的灰烬，无声无息，却仿佛一道指令，黄半仙俄然展开眼望向豆豆。

黄半仙说着从矮桌的屉子里取出一张黄裱纸，在乌金香上扑灭然后放进桌上的铜盘中。燃烧的黄裱纸仿佛一只飞舞的火鸟扑腾着翅膀，敏捷化成点点灰白的烟屑。

“到我跟前来。”

“名字？”

“喝吧。”

“哎~”

“晓得甚么？”

这张矮桌里必定藏着乾坤，老太太宽袍大袖就像变把戏一样，仿佛从公仔里拿出一块佛牌，也能够早把佛牌藏在袖子里了。

柯杨重新坐好。何芷伸过手握住柯杨的手，满眼的担忧。房间里奥秘的氛围让她心跳加快，柯杨刚才疼痛的轻哼更是让她感到心惊肉跳。

柯杨朝前探出身子。

黄半仙念叨完仿佛极其怠倦的模样，干瘪的脸上没有一丝赤色。助手拿来一个大靠垫让她倚着，她闭目养神了一会，再展开眼睛时脸上有了赤色。

何芷估计黄半仙的模样就是传说中的掐指一算。她盯着黄半仙的脸，担忧黄半仙俄然展开眼睛会说些甚么诡异的话。

“不打搅了，感谢，我得走了。”

“取一铜盆水来。”

看到公仔里的东西，黄半仙半有预感似地点了点头，然后将香炉里掉下的乌金香灰倒进铜盆里，用长长的指甲夹出公仔里的东西扔到铜盆里。

“拿我的神仙水来。”

见黄半仙的端方除了看缘分时候，还要上比武机等统统灌音录相拍照设备。黄半仙不问也不能随便说话。

黄半仙嘴里念念有词。

出去之前她还是果断的无神论者，但是一坐到矮桌前，内心竟莫名有了一丝希冀。

“孩子还小，与你并无仇恨，你放过孩子也是给本身放一条循环之路。去吧，冤有头债有主，放过无辜的孩子吧。”

何芷晓得豆豆的出世日期但不晓得详细时候，这时听黄半仙又说要农用时候，她下认识地伸手想特长机检察日历，这才想起刚才手机被黄半仙的侄媳妇给拿走了。

一块红色佛牌项链沉在铜盆水底，乌金香灰满盈开来，红色佛牌很快袒护在香灰水面下。

何芷的神采顿时欠都雅了。

柯杨紧握了一下何芷的手又松开，表示他统统都好。

黄半仙伸手抓起还再冒火星的烟屑，一边在指尖搓成尘烬撒在豆豆的头上身上，一边嘴里吟唱着古怪低婉的调子。跟着她的手撒落最后一点烟屑，她的吟唱也结束了。

黄半仙指了指面前的三个小黑瓶。

“我已经晓得了。”

黄半仙对何芷打断她不觉得意，目光仍然一瞬不瞬地看着豆豆。

一缕微不成察的麝香味道从鼻边散去，双肩的疼痛也顿时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