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海嘿嘿一笑,双手抬在其腋下,嘴中说道:“樊师弟这练功姿式不对,且让为兄我教你一教!”
世人本想看这易凡被痛殴一顿,谁料还未开打,那弟子就莫名其妙地倒地不起了。普海脸上显出震惊之色,心想:“这个弟子早已进入‘一力千斤’境地,按理说击败樊易不成题目,可怎得一招之下就被击晕了?连我都没看清那小子是如何脱手的,才半月时候,就能进步如此?莫非那‘灵肉合一’真让他练成了?”
普海见此心中嘲笑不已,暗想终究让你中计了,他跃跃欲试,正要上前,中间的一名弟子抢先道:“何需师兄亲身出马,我来!”
易凡不睬会普海所说之话,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假装心疼道:“哎呀师兄,你这伤颇重,不如由小弟来给你上药吧。”
易凡皱了皱眉,见那群弟子中有普海同业,便不想与他们多说,却听此中一人又道:“废料就是废料,即便师父再好,功法再强,也还是成不了正式弟子。”
“各位师兄,樊易畴昔如有获咎之处,还请包涵,如果非要难堪鄙人,也请等那入寺测验以后,我们再一一清理,现在我还要练功,请各位归去吧。”他双手抱拳,躬身说道。
打倒最后一名弟子,他忽感背后劲风骤起,蓦地回身,双臂交叉护在胸前,普海的拳头已然击在其上,连退了几步,易凡警戒地盯着敌手。
正说着,他手上蓦地加力,砰砰两声,拍得易凡站立不稳,猝不及防之下几乎颠仆。
不知过了多久,普海悠悠醒来,想要用力站起,却顿感浑身疼痛,此时他还保持着正面朝下趴着的姿式,扭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众师弟被摆成了横排,皆是与他一个模样。
普海摇了点头,皮笑肉不笑地说:“樊师弟曲解了,我等只是在指导你武道罢了,并且慧真师伯有事外出,不在寺中,我们代为教诲,也是理所该当嘛。”
普海怒骂了声:“傲慢!”但却没有脱手,而是身形一闪,飘至火线。
普海口中叫唤着,神采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明显是气愤至极,他再次使出‘千钧破’,誓要将易凡打趴在地。
“几位师兄,趴得还算舒畅吗?师弟我为了不让你们用受伤的后背着地,但是操心吃力地将你们一个个翻过身来。不过大师也不消谢我,固然参议技艺之时不免会受伤,但毕竟是我动手太重,如许吧,我还存有些没用完的药液,权当给师兄们的赔罪了。”易凡态度诚心肠说道,并取出几个小罐,仍在世人面前。
易凡举头挺胸,也不直接答复,而是道:“《醒世恒言》有云,‘但行刻薄人皆怨,能布恩施虎亦亲。劝说人行便利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几位师兄,今后日子还长,指不定谁能居高一等,本日你们这般咄咄逼人,今后相见该如何相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