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身合上门栓,易凡悄悄进入房中,而后开端翻箱倒柜,寻觅起来。
谨慎地把书藏于怀中,他嘴角翘起,想道:“到那殿上对证之时,此书定然也是一个首要证据。”
摩挲了几下符咒,他俄然眼神一亮,自言自语道:“如果我能找到让人没法辩驳的证据,并在大庭广众之下痛斥薛仁的罪过,想必天子陛下就算想要偏袒,也会衡量衡量天下百姓的定见。”
易凡躺在床上,渐渐地消化着大还丹的药力,他只感受一股热气流遍五脏六腑,津润着受伤的脏器。
玉妃微微叹了口气,拉着他走到易凡面前,柔声道:“普易小徒弟的工夫实在了得,不过想要真正成为一方妙手,只靠天赋还是不可的,需晓得至刚易折,该油滑时不成古板。”
易凡听到这里,哪另有不明白的事理,他瞅了眼虎视眈眈的康乾,看其神采大有你分歧意就持续开打的意义,无法之下,他只好让步道:“待弟子学成武道之时,定会跟随十皇子殿下,鞍前马后。”
“甚么?”易凡怒道:“我本觉得父亲是在狱中烦闷而死,想不到竟是被薛仁这个小人毒死的,此般仇恨,更是不共戴天了。”
紧接着,易凡将几个柜子翻了个遍,倒是没有再发明有效的东西。他望了望那条暗道,内里乌黑一片,就似一张可骇巨兽的大嘴,充满了未知的伤害。
连战两场,康乾也略显劳累,眼看天气渐晚,众长老便斥逐了人群,设下丰厚晚宴,为十皇子殿下和玉妃拂尘洗尘。
在襄城之时,易凡曾经用元神细心搜索了城主府的各个房间,均无所获,现在想来,定是被其藏于寺中僧舍以内了。
“这房中竟然别有洞天!”易凡惊奇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大大小小的柜子摆设此中,并有一条暗道不知通向那里。
翻开书籍,其上写着:“颜蛊以十余种毒虫共同乌黑染料制成,中蛊者身上会自行刻出笔墨,水洗不掉,三旬日内毒发身亡。”
玉妃展颜一笑,就似百花盛开,让气愤的十皇子殿下顿时怒意全消,只见她悄悄揉了几下儿子受伤的喉部,嗔怒道:“常日里就提示你不要过于高傲,现在受了经验,就要愿赌伏输,怎能出尔反尔?”
康乾见状赶快上前搀扶住妇人,轻声抱怨道:“母亲何必亲身下来,孩儿没有大碍的。”
在前院左拐右拐,易凡轻车熟路地来到薛仁房前,悄悄瞄了眼不远处的一座庞大会客堂,那边灯火光辉,众长老与康乾觥筹交叉,以素酒推杯换盏,热烈不凡,全然没有重视到内里的动静。
半晌以后,本就不大的房间已被其翻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涓滴收成,他坐于墙角,暗自想道:“莫非当年谗谄父亲的证据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