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陵南摇点头。

曲陵南忽而微浅笑了，她明显眼中酸涩，内心累得慌，可莫名的，她情愿给面前这个男人一个笑容，她笑着问：“你可曾记得，冰洞里初遇，你骗我做饵引怪虫中计，我与你说过甚么？”

曲陵南缓缓隧道：“我所练那伪青玄功法，要如何方能害到左律，你真当我不懂么？”

“持续啊，”孚琛盯着她，“你不杀我，便长生永久，皆是我的弟子，要为我调派，听我叮咛……”

“哦，”曲陵南不甚在乎地挥挥手，“他现下不归我了，他的事与我无关。”

清河于半空化身，叩首便拜，哀声道：“仆人，求您瞧在青攰尚年幼的份上，饶他不敬之罪……”

他渐渐勾起嘴唇，冷冰冰地笑着，道：“来，杀了我！只要你敢！”

左律抬开端，看向孚琛，忽而道：“就是你要与我寻仇？”

孚琛手一挥，青攰神器破空而出，震慑四下，锐不成当，刀尖直指，孚琛冷声道：“我平生只收一个弟子，你想走便走，哪有这等便宜之事？”

曲陵南目光转柔，道：“徒弟，我已然将身为徒儿能为徒弟所做之事尽数做了，我不负心。作为徒弟，你也顾问过我，教诲过我，你亦不负心。撇开左律这回事，我们俩都不负心，这已然难能宝贵，我们又何必贪得太多？”

曲陵南感喟道：“我不恨你，没法可想，出此下策，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对我而言，有了这等事，我便不能再待你如昔。徒弟，我尽我所能，也只能做到不怪你不恨你罢了，你若还要我假装甚么事没有，持续留下，与你做那孝敬徒儿，那你甭废话了，一剑劈了我便是。”

曲陵南回过甚，孚琛手一伸，泛着紫红光晕的青攰神器自其身后龙吟虎啸，冲天而起，紫色光云刹时固结其上，厚厚聚成一层，云中模糊有闪电噼啪。

“徒弟，我向来便是这类人，如果管用，哪怕你要我冒送命的伤害，只要我感觉值，那又如何？”

孚琛却不与他做口舌之争，转头对曲陵南道：“徒儿，过来。”

“你莫要觉得寻个外人互助，便能想如何便如何，”孚琛道，“你一身本领，皆出自琼华，此生此世，都是我文始真君的座下弟子。过来，我前事不咎，我们从长计议。”

“我送人了，他想杀便杀，我何必去管他为何要杀，”曲陵南道，“那小子放肆偏执，向来如此，谁晓得哪根筋不对。”

“他还年幼？”

曲陵南昂首瞥了那柄青攰神器，当初乍见之下，只顾上与青攰那小子斗智斗勇，倒未曾好生打量过其本体。现在一看，刀身颀长，末端高翘，通体透明当中，紫色闪电流光溢彩，刀身两侧篆刻的龙纹栩栩如生，威风凛冽，气势夺人，不愧是上古神器，刀一出鞘，周遭百里，已然风云色变，天象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