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琛呵呵低笑，又问：“那云埔孺子呢？”

一百零七

他身为上古器灵，生来只要他设阵法乱民气神，何尝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被阵法所困？而此阵法到处违背常理，若非精研阵法之人，又怎会因想不通此中关卡而心智迷乱？

她一句话没说完，忽而神采一变，一把将孚琛扯了过来，虚空剑顺势脱手，狠狠掷向孚琛背后，哐当一声巨响，山岳动乱，空中火光四溢，曲陵南内息振动，拖着孚琛连退了十七八步才堪堪站定。只听一个声音暴喝道：“哪来的妖女，有本领再受我一剑！”

孚琛却没答复，他低头看着剑，哑声问：“你不肯谅解我？”

“可我在此之前没读过书。”曲陵南答复道，“毕璩师兄是好人。”

曲陵南低下头，忽而觉着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当年两人在一处之时，哪怕孚琛对她和颜悦色些，她亦会欢乐半日，可那影象中的徒弟何尝有过这等和顺款款的时候？

她抬开端，叹了口气道：“停。我很好，但我好与不好，与你无关。”

“莫怕，徒弟心中稀有，不会伤到你。”孚琛手一抖，庞大的风沙席地卷起，瞬息间将那花花草草卷个一干二净，烟尘中，孚琛目光通俗，内有压抑的情素万千，却毕竟部下一敛，沙尘化作土龙吼怒而去。曲陵南神采一凝，飞速纵跃而起，火剑再无游移，顷刻间化作奔驰火圈，圈住龙首，曲陵南运气灵力，用力一收，那土龙顿时节节被绞碎，土崩崩溃。

他神采越来越白，哑声道：“难不成我之前所知皆错？我一人错了便罢，可为何天下皆错？若天底下的阵法无错，为何有此有悖常理之禁制存在？我想不通，我想不通……”

然那个能活着而不遗憾？青玄仙子不遗憾？清河不遗憾？她老早就死去的娘亲不遗憾？

曲陵南怒道：“闭嘴！”

曲陵南忽而觉着有些难过，旧事如烟，又历历在目，她想了想，毕竟还是道：“你待我，亦是好的。”

孚琛神采毕竟变了。

曲陵南抬头皱眉道：“这可费事了，处所太大，四象归土盏又太小，罢了，且寻一寻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再说一遍，不换男主。

都是于一步步无可何如中走来，比拟之下，本身曾经遭受过的那些也算不得甚么。

“不如何，我一向忘了奉告你，不是你幸而拜我为师，而是我幸而收你为徒。”孚琛深深看着她，“我错了，我今后甚么也不瞒你，我们重新来过，重新了解，重新相处好么……”

曲陵南点头道：“文始真君，别这么同我说话，我不惯。毕璩师兄是否端的被封印于此？你如果不说，我便要出来寻一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