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陵南偏头盯着药丸,瞥了他一眼,问:“你跟我说话啊?”
“那是普通的,”云埔真人振振有词道,“我早推测如此了,烧个一时半会你就好了。”
这位自称云埔真人的孺子虽说脾气怪,可送来的丹药却实打实的好,且种类繁多,层出不穷,几近每个三两天便换口味,云埔真人仿佛变戏法般自腰间照顾的荷包中取出糖丸普通取出丹药丢给曲陵南,转头便走,也未几言一句此为何丹,用法为何。曲陵南留意数了数,在此十来日,孺子共换了七种丹药给她,这些丹药中有的指头大小,有的鸽子蛋般大,有的味甜如蜜,有的则酸涩难当,更有甚者,有黑不溜秋的一丸泥丸,闻着既有股臭气,舌头舔舔,味道苦中带冲鼻而来的腥味,令人几欲作呕。
“怎生暖法?是入丹田由外而本地暖,还是出丹田由内而外埠暖?”
“徒弟确切不是浅显人,他确切比你都雅。”小女人当真改正他。
“嗯,你也一样。”
小女人偏头道:“哦,但是我就是受这类伤了啊。”
“嗯。”曲陵南点点头,却见裴明一脸难堪,便奇道:“怎的,他说的不对?”
云埔真人哑然,随即又嚷嚷道:“我当然晓得,你这不就满身经脉被修好了么?”
曲陵南微微闭眼,此时腹中的炙热又仿佛和缓很多,她心忖,莫非听这师兄干脆,反倒能医肚痛?这事真真怪,可不管了,让他持续说便是。
非进级打怪,一小我的生长不是打游戏那样,这是我对修真的了解吧。
“就是采补呗,小女人问那么多干吗?”云埔真人不耐隧道,“持续持续,老打断人讲故事,真是。”
“啊,不买啊?”云埔孺子不无遗憾,“我的药丸可好了。对吧?”
“小师妹,你醒啦?你,你可感觉大好?”
“我不好。”曲陵南额头沁出盗汗,反手借着他的胳膊站好,瞥了他一眼,问:“你来干吗?”
“放手放手,小女人家动不动揪人衣领成何体统?”云埔孺子将曲陵南的手掰开,正正身上的小道袍,嘻嘻一笑道:“你道他们往我们丹云峰送丹药,是给你的啊?放屁,那都是送给真人我的!”
“你扯谎。”曲陵南翻开被褥,下床道,“我不要在你这了,谁晓得你下回又给我乱吃甚么。我回主峰去,我找太徒弟去。”
“嗯嗯。”
曲陵南此时只觉腹中暖暖一团好不舒畅,不由想这师兄说话果然管用,她一欢畅,那里还计算打斗那点事?当即挥手道:“哎呀,小事,我要听谁骂我娘我也揍他,只一样,你下回别揍错人了。”
“我不该对同门之人出杀招,”裴明认当真真道,“特别是对着小师妹你,我不该因旁人挖苦而急怒攻心,不该自乱阵脚,动手无状,不该心中不存善念,对无辜者痛下杀手,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