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大喜，当即道：“如此多谢你啦。”

究竟上他大抵再活个千年，也是一点模样都没变。

曲陵南困难地咽下口唾液，她难堪地盯了眼手里的果子，万分不舍地将之放回盘子里。

她半点也没想明白。

她跟着人流被推来推去，终究被挤到边上角落里。她攥紧那绿色丝绦，过了半日，终究还是冷静放回怀里。

余蘅红了脸，耍赖道：“哎呦今儿个掌西席尊大喜，你就别那么讨厌了。”

那万水千山，是不成见，不成说，不成明言的，便是她有一往无前的勇气，有锲而不舍的果断，可跨畴昔以后呢？

世人哈哈大笑，不熟谙的觉着这琼花女弟子为人风雅又风趣；熟谙的觉着这内门师姐做事好玩又不拘一格。至于那最后出言不逊的大赤城女弟子们，现在红着脸垂下头，抓着桌上的清灵果大啃一通。

一个女声回她：“这我倒是不清楚，先前传闻筑基丹炼制不易，供不该求，山下集市丹药铺皆囤而不卖，待价而沽。也不知是真是假。”

可惜这两位女子见地却短，须知此时每人跟前案上虽只得灵果两三样，然每样灵果皆饱满水灵，服从均在凝神放心一类，于冲阶修士大有裨益。若非琼华秘闻深厚，一时半会还真拿不出来。

曲陵南转头看去，却见那边几上坐着数人，恰是刚才于路上所遇的陆棠芳珍她们。见她看过来，陆棠冲她眨眨眼，又对芳珍使了下眼色，芳珍当即大声道：“师姊你醉心修炼，于这等凡尘俗事天然不清楚，我上月陪余蘅下山，但是亲眼所见，一枚上品筑基丹标价一百五十灵石呢。”

曲陵南哈哈大笑，道：“你修为比她们几个高很多，假以光阴定能筑基，既然你们将这玩意说得如此之好，我便送你一颗罢，余下四颗，你替我卖了，我等钱用，可行？”

她待如何？

“炼制不易，你刚才说过了。”

就在此时，忽而听得内里唱名道：“禹余城，太一圣君到。”

“哎呀你安晓得我抠门？我跟你说，这几年徒弟啥也没教，专教如何抠门，我这但是师出驰名的。”曲陵南当真地答道。

曲陵南兴趣勃勃地探头探脑，只见太徒弟清算衣冠，亲身相迎，身后一众师长皆如临大敌；而那边禹余城众修士却面露忧色，或不觉得意，或幸灾乐祸，个个出列，一时候拜见左律的声音四下起伏，的确比刚才给涵虚真君贺寿的还要热烈。

“你没记错，筑基丹炼制确是要‘清灵草’哪，”曲陵南接嘴猎奇问，“喂，你们是说，我们满桌子吃的这果子实在很值钱么？”

“天然是筑基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