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师兄，杜如风，杜师兄！”曲陵南拍拍他的脸颊。

“陵南，你可有肇事？可曾与人随便打斗？有没受伤？”

孚琛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天然能够，你且回身。”

曲陵南蓦地昂首，却见徒弟就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只紫云飞鹤，托在掌中，低声自语。

曲陵南愣怔地望着他。

这是本身常常做的事，仿佛不敢打搅徒弟练剑，但只要她本身心底清楚，她怕本身离得太近，会让这幅美轮美奂的丹青感染凡尘俗气。

曲陵南认得，孚琛手中的紫云飞鹤，乃是当年他闭关之时师徒二人通信所用。当时徒弟便抠门，限她一月只需用五只纸鹤，可她那会年纪小，在琼华派又是初来乍到。实在想徒弟，因而她每念叨一次徒弟，便放飞一只纸鹤，徒弟闭关凝婴那段期间，林林总总，也不知到底放飞了多少只了。

“清楚跑比走快，我见着徒弟，心中欢乐，想快些与您靠近，又有何不成？”

孚琛的手重抚她的脸庞，温言道：“便是肇事亦不怕，徒弟毕竟护着你。”

如此扣民气弦。

曲陵南看着他，目露难过，轻声道：“若我徒弟端的似你这般，那得有多好。”

“可曾肇事？”

他目光凝睇纸鹤，眼神中尽曲直陵南从未见过的和顺，声音也并非那等决计为之的温暖如风，而是带着些许欣然，些许利诱，又有些哀伤。

“若我徒弟端的在此，他现在紫炎刀早已出鞘，又哪会这么多废话。”

杜如风猛地一把攥紧她的手，忽而渐渐浅笑了，喃喃道：“陵南，我再不错了，莫走。”

“小南儿，徒弟非常想你。”

曲陵南转过身，孚琛亲手将她头顶那灰扑扑的发带解下，正待重新系上，却不料曲陵南一个箭步错身而开。

“越大越不听话，小时候清楚承诺我奉师命若君命。”

“这有何难？你且过来，为师替你绑上便是。”

她从未听徒弟以这等腔调说过话，如此低徊，如此缠绵。

她闭上眼又展开，哑声道：“是的，徒弟，陵南顾虑你。”

她话音未落，双手一拉，那灰色发带突然变长，紧接着，曲陵南一转一收，那发带顷刻间将孚琛层层困住。孚琛怒道：“孽徒，你想犯违逆大罪么？”

恐怕，这才是那甚么馆主精舍的真脸孔了。

“杜如风阿谁臭小子有照看好你么？”

“为啥我不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