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我我就得认他？”曲陵南道，“有这个说法？”

“但是我不照镜子，我不需求你。”

曲陵南说得罗里吧嗦又杂七杂八，孚琛可贵有耐烦听门徒唠唠叨叨，竟破天荒觉着她并不令人腻烦，乃至有种没法诉诸于口的爱好。他看着徒儿的脸微微有些入迷，曾多少时，当日上古冰洞中偶尔捡到的小女孩，也生长得窈窕动听，眼波流转，竟有清澈到动听心魄的美。

他接过那柄刀，神识一扫，不觉浑身一凛，仿佛大热天被一兜冰雪自上而下浇了下来。孚琛神采微动，再以神识灌入，忽而如同有人拿金针狠狠刺入脑袋，疼得他打了个激灵。

“不，是我除了掩蔽之上的障眼法罢了，”孚琛笑道，“这镜子甚是风趣，它弄了这四个字上去，却又偏生要遮讳饰掩。倒像害臊普通，莫非此物亦有器灵？”

曲陵南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八卦铜镜，她忽而想起来，这个东西，是那名叫“清河”的器灵本来的形状。

曲陵南踌躇地瞥了眼孚琛，孚琛伸脱手，正要以神识相探，哪知那铜镜自行跳开，清河淡淡隧道：“这位道友，你虽是我仆人授业恩师，却与我无关，上古神器，你已得其一，莫要妄图得其二。须知福分过犹不及，水满则溢，月圆则亏，损益流转，一念之差罢了，道友还是莫要太自发得是。”

孚琛勾起嘴唇，问曲陵南：“那器灵但是孩童化形？”

孚琛这一刻也在凝睇着她，他的眼里这一刻只要她，曲陵南能肯定这点，她晓得，徒弟亦如她这般，有说不出的纷繁心境，乱如麻，却甜如蜜。

“徒弟……”

曲陵南长这么大，何尝有人对她如此低三下四过？她顿时有些不耐，又有些尴尬，焦急隧道：“我与你并无任务，何来离弃一说？你自去过你的清闲日子不好？你瞧阿谁青攰……”

“仆人，清河不但是一枚镜子。”清河浅笑道，“清河会的很多，何况泾川秘境已认主，我亦要跟着认主。话虽如此，但仆人，清河等现在足有千年，清河心甘甘心，在所不吝。”

孚琛眼神微眯，清河冷声道：“你与青攰气脉相契，若能降服了他，自有你的造化。只是莫要惹我，我家仆民气无灰尘，故能安闲一踏三生三世阵，道友，你却魔障缠身，不成同日而语。”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开端反转了。

那柄刀仿佛听懂普通，气得嗡嗡颤栗。

“这镜子有古怪。”孚琛淡淡隧道。

孚琛莫名地内心一跳，轻咳一声，换了话题问：“那柴刀是如何回事？”

曲陵南诧异地瞪大眼睛，道：“徒弟，这是你刻上去的么？”

“是啊是啊，”曲陵南道，“它可不听话了，动不动就给你下套，徒弟，治死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