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陵南乐了，睁大眼睛看着孚琛，眼中带笑，心中只觉有无穷欣喜，自她小时起便不知吃了多少回甜甜丸，可从未有一颗如嘴里这颗这般好吃，有说不出的甜，说不出的美，说不出的滋味远长。

可在这等酸楚而难过的情感过后，倒是一种没出处的满足。便是拿天底下统统的灵脉灵石，上古神器，统统修真者梦寐以求的宝材宝贝相易，也是不肯换的。

孚琛神采变白，曲陵南忙帮他将刀捡了递畴昔，猎奇隧道：“徒弟，如何啦？”

孚琛手一挥，将那柄刀支出本身的储物袋，随后又道：“杜如风与云晓梦，皆与你同入秘境，现在秘境一开，却不见二人踪迹，想来大千天下，大家有大家的机遇。你且与我回山便是，而后要下山，再不准如此莽撞。”

曲陵南欢畅得笑了，道：“本就是给徒弟寻的，你爱如何用便如何用。”

特别是，当见着她历经存亡，兴冲冲跑来将那柄不知从何而来的所谓神器交给本身之时。

脑筋里同时响起一个奄奄一息的孩童声：“滚你娘的，甚么玩意都敢来摸索本尊。”

“啊？”

“徒弟？”

不知不觉间，她长大了，他本来是盼着她长大的，因为她若不长大，于他便是个无用的废料，可等她端的长大了，孚琛却发觉本身心中深处一丝确实无疑的不舍。

“不担忧为何我一出秘境便见着你？”曲陵南扯着她徒弟的衣袖，当真道，“清楚是你早已守在秘境以外，徒弟，你就认一句担忧又怎的？”

“无聊。”孚琛一扯袖子，率先走去。

曲陵南诧异地瞪大眼睛，道：“徒弟，这是你刻上去的么？”

“无德阴损？”孚琛微微一笑，喃喃道，“怎的我觉着，它是不以德为德，不以损为损？”

“是啊是啊，”曲陵南道，“它可不听话了，动不动就给你下套，徒弟，治死他！”

他二人不知对望了多久，直到忽而啪的一声，一个物件自空中掉出，直直摔到曲陵南足下。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开端反转了。

“仆人莫要刚强己见才是。”清河道，“一枚铜镜罢了，不占处所。可若你想有人谈天，遇事想有人仁慈，练功想有人解惑，清河但有所命，义不容辞。”

“徒弟，你不认我亦晓得……”

九十二

孚琛勾起嘴唇，问曲陵南：“那器灵但是孩童化形？”

曲陵南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八卦铜镜，她忽而想起来，这个东西，是那名叫“清河”的器灵本来的形状。

曲陵南踌躇地瞥了眼孚琛，孚琛伸脱手，正要以神识相探，哪知那铜镜自行跳开，清河淡淡隧道：“这位道友，你虽是我仆人授业恩师，却与我无关，上古神器，你已得其一，莫要妄图得其二。须知福分过犹不及，水满则溢，月圆则亏，损益流转，一念之差罢了，道友还是莫要太自发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