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提点甚么？

真是羡煞旁人。

孚琛闭上嘴，他叹了口气，只好如曲陵南所说地闭目。

“这么多年来，灭门深仇乃我勤修不辍的动力，却也是我心魔之地点。”孚琛痛苦隧道，“此心魔日日夜夜占有我心，令我寝食难安，令我心如火焚。当日我操纵你算计你时，明显有万般不舍，却仍抵不过心魔所惑，我乃至觉得只待杀了左律，我再将你寻回，将余生赔偿与你，这便是还了你的交谊。”

若不是这么多年来，左律有种近乎自虐的偏执，认定本身始终无进阶迹象，乃是当日亏了青玄仙子的因果而至，不然真不知他如何熬得下去。

孚琛当即打断他道：“是我鲁莽，幸而禹余城内城无损，不然，我可只会使神器破阵，不擅布阵，可赔不了你一个护山大阵。”

可他的神识未触及曲陵南的衣角，便感到撞上一层火墙，神识一碰上去，如同千万根针刺火炙般巨疼，左元宗吓了一跳，仓猝将神识收了返来。

孚琛在此时却皱眉，仿佛忍着极大的痛苦，哑声道：“南儿，左城主说的是，为师此番念私仇废公义，几乎铸成大错，幸而刚才打斗没伤及多少无辜，不然我为出家世种下的因果，却要在此背上更多因果，真乃得不偿失，且让为师先陪个礼……”

“不，对我而言，都没畴昔。”孚琛哑声道，“我悔怨难当，却又非常光荣，我悔怨那么待你，又光荣你冰雪聪明，在统统没有变得不成清算之前，挥剑斩断师徒名分，没有让我铸成真正的大错。”

“甚么顾虑结下因果，甚么自责因私废公，都是诳人的大话，对么？”

“你的心魔，不该靠满足它的*而调换临时的安宁，”曲陵南笑道，“你的心魔本日令你觉着瞥见我便能安宁，若明日它要你占有我才称心呢？你是不是要构造算尽，跟我不死不休？”

“还是我瞧瞧吧。”曲陵南玉手一翻转，五色灵力刹时固结掌心，她伸手往孚琛手上脉门一搭，孚琛关键处被人拿捏，却毫不抵挡，似认定不管她对本身做甚么，全都由她欢畅。

曲陵南点头：“那是天然。”

“你为何固执于谅解，便如你为何固执于复仇。事有百态，情有万端，而你却老是拘泥一招一式的方寸之间，井底之蛙做久了，便是这般成果。”曲陵南笑了起来，她笑容暖和而都雅，“ 你我之间，向来便不该只是倾慕与伤害，怨怼与谅解这两条路走，你我之间，该有一片六合，安闲清闲，各取所需，各有所得。”

他的手，悄悄按在青攰神器上。

“请，请便。”

“以是最好的体例，是把它杀了。”曲陵南笑眯眯地，俄然一下跃到他跟前，手指一比，虚空剑突然使出，一下刺入孚琛的心脏，孚琛捂住胸口难以置信地盯着她，曲陵南笑着窜改剑柄，道，“别装了，宰你的第一剑由我替他刺出，算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