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消惊骇,她在水里泡了这么久,骨头早就酥了。别说是杀你害你,就是想碰到你都难。”玄清笑得云淡风轻,“更何况,现在她还是人。”
“你就不能积点口德?老这么刻薄你不怕折寿啊?”苍魇悄悄的念了几句记不全的《太乙救苦天尊说拔罪酆都血湖妙经》,就当是替她祷告早日超脱了。
“还不砍下她的头么?再过一会儿就真的能够赏识到吸血僵尸满天飞了。”玄清还是那副欠揍的刻薄模样。
“她死得不久,灵魂还未离体。我只是临时压抑她身材里的尸毒让她起来讲完遗言罢了。”
“你这是病!得治!”苍魇把袖子一挽就去扶她,“镇上总有医馆吧!你不救,我救!”
玄清眼疾手快的把他拽了返来。
“别活力了,呆会儿官府的人就要来了。到时候你可没体例解释那颗头颅的去处。”玄清的神情还是那么怡然得意,仿佛甚么都没有产生过,“这镇上有甚么好吃的,我们先去填饱肚子。”
“恨!我恨不得杀了他……他们!”
“是不是我说甚么你都会信赖呢?”玄清笑得那么都雅,就像花火衍生罂粟绽放。
划子摇了一起他就睡了一起,连叫都叫不醒。
“在你眼里是死的,在我眼里却一定。”
“你要忏悔?”
苍魇没有转动。
“救我……救救我……救……”发觉到有人靠近,她就像是抓到了拯救稻草,俄然间像是立起家子的眼镜蛇,拔高了一截猖獗的扑了上来。
风从耳边掠过,绕着发丝缓缓飞舞,染着水藻和河水的清气。
“不,我只是要想想。好好想想。”
“穿戴嫁衣投河,真是想不开。”玄清望着那女人的脸,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惊骇。
“亏你还是道门中人,就这么点路程就喊苦喊累,我都替你感觉丢人。”
“好,我走。”玄清的声声响在耳畔,暖意自颈边拂过,一暖,一凉,分不清是他的鼻息,还是夏夜捉摸不定的晚风。
瞬息之间,她已经完整变成了僵尸。
“够了!”苍魇只感觉肝火直窜头顶,顺手抽出问仙一剑斩下了僵尸的头颅。
玄清望了她一眼,淡淡问道:“你还恨吗?”
苍魇一愣,低头望了一眼血淋淋的手臂,还是难以置信:“你明显说她还是人,她还没死……”
玄清对待任何人都是冷酷乃至是刻毒的。
“等你想明白的时候……再来接我。”
“这……”苍魇很想奉告他除了仵作查案以外擅自对尸身乱来也是要入罪的。
“救我……救我……救救我……”她一点点的靠近,但匍匐的速率越来越慢,呼吸也越来越艰巨,最后只能冒死的用五指抓挠着本身的脖子,就像是要生生挖出几个气孔来透气一样。
玄清把眼一眯,毫不承情:“下次你能够把我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