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盘着男式的发髻,脸颊沾了灰尘,也掩不住她国色天香的容颜,一身武装显得豪气逼人,只是右手那把双刃战斧过分霸气。
李逸一夙起来忙个不断,偏房那边的小型蒸馏装配得本身拆,这几年做好的大曲和红曲也要妥当措置。
文官方才被吓了一跳,才晓得秦国公的威风不减当年,喏喏的没了下文。
脾气好的尚且如此,不要说脾气差的陈国公了,陈知节正要上前,河间王爷李萧山看懂李济的眼神,一把拉过秦珏劝了两句。
“好了,此事不再议,李逸此子的才调当得起封赏,但犒赏枫园已经超越,昨夜这诗和弟子规就不再犒赏了。”
秦珏回府,门前排着几辆马车,下人们都在西厢进收支出搬着东西,一晃十几年,秦珏内心忽的有些不舍。
两位夫人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不由笑出声来,秦珏也哈哈笑道:“莹儿这是还没回家就来了伯父家吗?先洗把脸。”
羊毛软笔在文朝非常罕用,固然柔嫩,蘸墨多,但是不好把握,极考笔力,而写行书则更是离谱,这个李逸才多大?
陈婉莹横了他一眼,仓促清理了手和脸,跟秦珏辞职一声,就跟着李逸去了西厢。
丈母娘张夫人闻言蹙眉道:“逸儿这是何为,你将来岳父旧伤未好,如何能沾酒!”
“这是昨晚李逸用羊毛软笔写的行书。”不亢不卑的说道。
李逸莞尔一笑,看着面前这个如匪贼进宅的美少女,亲身去给她打水。
秦珏闻言把脸一黑,严厉道:“你是女儿家,习武强身也就罢了,下次不成强出头,万一被擒,如何是好。”
李济感喟道:“朕对逸儿有愧,现在也不能认他,不然做个闲散王爷也好,让他先磨砺一下,最后仕进还是从商,顺其天然吧”
将酒坛放在客座案上,李逸给三位长辈存候后,笑吟吟的说:“小子本日出府,给伯父筹办了一坛好酒。”
来的恰是陈国公长女陈婉莹,爱好练武,因其父的内家功法分歧适她,已出长安拜师学艺五年不足,故昨日将来。
李逸上一世固然没学多少中医,但是耳濡目染之下,药酒方剂还是记得几个。随即叮嘱秦珏每日的饮用量。
两位夫人闻言才笑了起来,昨夜见了他的奇异,这时也不思疑真假。
李逸呵呵一笑调侃她:我不担忧,长安的官二代们才会担忧吧!如果说陈国公是混世大魔王,那么陈婉莹绝对是完美交班人。
“陈蜜斯,先把斧头放下好吗?快洗脸。洗完了给我搬东西。”
李逸非常无法,大姐你能不能端庄一点……
下朝后,秦珏去了甘露殿,君臣二人刚才唱了一出好戏,再见面便相视而笑。
秦珏听到每日能饮用二两酒,早已双目发光,忌酒好几年的将军,哪经得起引诱。
秦珏点点头,又摇点头,无法道:“绵泽才气不低,但性子慵懒了些,怕是偶然宦途,他想做个闲散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