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

“你来多久了？”南晓楼抱起小九。残虐的眼神，忽而和顺，似一抹化不开的东风，十里缠绵。

为甚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你健忘了？我在慧雅居，布下一枚棋子。”刘瞎子猛地展开双眼，眼角几近撑裂，两滴玄色眼泪，扎眼角而下。任凭暴雨凶悍，却冲刷不掉涓滴，“南晓楼，受死吧！”

仿佛六合之间，只要他一人，道不尽的忧愁哀痛，说不出的孤单萧索。

白光气浪忽又收缩，凝成核桃大小的白球，融入南晓楼，悲戚舒展的，双眉之间！

南晓楼冒出一身盗汗，刹时消逝于渗入衣服的冰冷雨水，咬牙提气，紧握军刀，侧身躲过为首一人的撕咬。

“现在，我会说甚么？”

还记得我们聊起赚了钱以后，关于将来的胡想么？我要给爹妈盖大屋子，燕子想开个堆栈，莹莹想不愁吃喝，你想欢愉一辈子。

每踏一步，血肉横飞，残肢断体，哀嚎不断。

那一刻，南晓楼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落日上面，守望于村口老树，痴痴等他返来，衣裙漫飞，容颜鲜艳的，爱人！

“晓楼！”凄苦、哀痛、焦心、惶恐，仅仅拜别不久，却如一辈子冗长，熟谙的女孩抽泣，由远及近！

振聋发聩的巨吼，发自内心的号令，鉴定地保卫着，南晓楼从未摆荡的仁慈！

“呵呵……你的谎话很出色，我几近都信赖了。”刘瞎子用力拍拍着巴掌，调侃地笑着，“传说中，南晓楼善谈，以骗术利诱四族，获得信赖。本日一见，公然不虚。”

小九面前，俄然亮起一片虚幻昏黄的白光，身材轻飘飘像是躺在棉花垛，再也感受不到疼痛，再也感受不到哀痛。她的内心，很空灵，很安好，无欲无求，无悲无喜。

胳膊如同火烧似的疼痛，雨水灌进伤口，更是剧痛难耐。莹莹的牙齿，已经深深咬紧南晓楼右臂，甩头撕扯，连皮带肉咬下长长一条，仰起脖子，喉结高低“咕噜”翻动，生生咽进肚子。

“也罢！他说得对，实在最好的处理体例，就是我死了。”南晓楼的自傲和高傲，在那一刹时，烟消云散。

那一声，积累千年，痛彻心扉的悲号。如同千百年，雷电带给人类，深埋内心，于六合间的畏敬可骇，轰然炸裂！

“我！要！杀！了！你！”

“我也想通了。”肥胖男人跃下，紧追几步，并肩而行，“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

“你太藐视我了！这几小我，就够了么？！”一声高傲爆喝，南晓楼挥手一刀，刀刃即将插进那人眼窝，生生愣住了。

“我想通了。”南晓楼融入暗夜，“我命由我，不由天。”

“细雨，我是小九啊！”小九悲呼高喊，仿佛想唤醒，一同进了慧雅居，四个同亲老友之一，细雨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