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里大有玄机,一语惊醒梦中人。
月饼确切不晓得“回”字的四种写法,大街上随机采访,能写出来的估计一个都没有,这不是甚么丢人的事儿。
我和月饼拱手,鞠躬,见礼。
“孔教员,您的心愿完成了。”
“专诸刺僚?这是第三件事?”月饼扬扬眉毛,思考半晌,“我晓得该如何做了。本来,垂钓,是为了这个。”
顿住,再无声气。
我拎起那条金色鲤鱼,谛视着已经灰白的死鱼眼,模糊泛着扭曲面孔:“月饼,我越来越感觉,阿谁恩公,是他!”
“哈哈哈哈哈……”孔亮笑得很轻松,仿佛平生,从未这般欢乐。俄然,狠恶的咳嗽打断了笑声,像是被锋利的刀刹时斩断。
一时猎奇,我递了根烟扣问。
关头在于——“真想和您交个朋友,聊个三年五载,必定能贯穿很多人肇事理。可惜,香柱烧尽,也就是你赶往六道循环的时候了。”
而后一年多,男人的父亲,中了邪似的,每天坐在湖边垂钓。边幅恰是我遇见的老者。
如何钓金色鲤鱼?
有兴趣的读者朋友能够去湖边察看,是否湖鱼以这五色为主?
如何让月饼晓得是这三句话呢?
我想到那件事,实在就是潜认识表示由此改编的“短篇小说”。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有种恍惚的观点。
炎热和静溢,被夜风揉捏成于河边夏夜;繁星和明月,被夜幕敲碎寥落于乌黑天涯;恍然和惊奇,被皱纹挤压住垂死在眼角。
他走得,很欣喜。
桌上,金色鲤鱼前,香炉,孔亮重新扑灭的三根香柱,不知不觉间,将近燃尽。仅剩香灰堆里,一丁点儿微光。
“第三件事,请您嘱托。”
大一刚开学,秋老虎把我热得睡不着,在黉舍后湖漫步乘凉,遇夜钓老者,用的鱼饵竟然是带血生肉。更诡异的是,花鲢、草鱼、鲫鱼各种鱼类,很快便咬钩被钓。老者看都不看,顺手就将鱼丢进湖里。
在我体气即将流失殆尽,一筹莫展的极度窘境,由瞳孔冰冷剧痛遐想到“李晏和姓邵的偷情被冰棱插眼而死”这件事,实在并不是绝望时的胡思乱想。
暑假,我留校闲得没事儿,顺手写成短篇小说,书名便是《子非鱼》。
一片片蛇癣状的皮肉碎块,离开掉落在船舱,摔得粉碎,化成一蓬灰蒙蒙的烟雾。瞬息间,只剩一具端坐的骷髅骨架。“蓬”的一声闷响,骨骼崩塌,终成灰尘。
“你们,这也……”孔亮好一会儿才缓过神,颤抖动手指对着我们,“太默契了……太默契了……”
孔亮,一起走好!
“孔教员,如果您也有一名大学学渣老友,就能明白‘人间无难事,只怕故意人’的奥义了。”我用心用着很沧桑严厉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