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昊然沿青石路走着,宫灯杳杳,离甘泉所不远时,便见暗淡的院门外,有个娇小的身影,亭亭如玉。他刚从热烈的宫宴退场,喝了些酒,一起走来,只觉垂垂冷僻,现在见有人等着,且是在等他,向来如石头般,不开窍的心,竟有些微动。
钟昊然话未说完,喻晓夏恍然大悟般打断了他,“你们皇上果然不可啊。”
“还好还好,我还没宁王喝的多。”钟昊然面庞寂静,此时不由摸了摸脸,仿佛在确认甚么,然后扯起嘴角笑了,“没体例,宫宴上群臣侍卫浩繁,可贵欢畅聚一次,皇上又从不喝酒,只好由我为皇上代庖,敬络大臣们了。加上部下的侍卫们闹腾,他们一个个,就等这个机遇,合起伙来欺负我。”
看来是个忠心护主的,喻晓夏感觉和他辩论也无用。再者天子行不可,与她实在并没有甚么干系。因而她笑着打岔道:“是是是,皇上最行了。钟大哥,这药直接吃的吗?”
钟昊然引她到院中,坐在石桌上,她的声音软糯恼人,令他微微入迷。她黑衣墨发,明眸皓齿,更显脸小,还没他手掌大吧。宫宴上有幸见了刚册封的夏妃,后听部下人群情,说她样貌生的好,与刚进宫的夏妃眉宇间有几分类似。只是可惜额头的红印,令一块美玉生出了裂纹。他此时瞧着,倒感觉那红印并没有白日碍眼了。
“算吧,我们习武之人,少不得伤筋动骨,是以会治些平常大夫不会的病症。”这话五分真,三分谦善,二分假。他没说,作为天影,本身的一技便是医术,现在天本筹算只送药,并没想亲身为她医治,“肋骨断了两根,我给你接上,等会敷点药,明天应当就不疼了。”
随即,院内响起了惨无人寰的叫声,“啊!!!”
她听了有些想笑,他约莫是没安抚过人吧。不过这具身材的仆人,看来是有些真本领的,武功必然超群。因而她旁敲侧击,问她如何出去的。
喻晓夏与他举杯后,顿了顿,迷惑道:“皇上回本身寝宫了?明天不是洞房花烛夜吗?”
“你武功不算顶好,但一身上乘轻功,连我都要甘拜下风。天影的挑选,本来便不但单只看武功,大家都有各自技术,不过其他几位女卫的特长,都是些琴棋书画,你这轻功,自是比较特别。”钟昊然乌黑的俊脸,带着丝高傲,话里话外尽是赞美。
天子的暗卫共两千人,皇宫一千,天下各地一千。暗卫旗下核心构造天影一百人,皆为武林妙手,皇宫表里各五十人。这甘泉所便是御赐给天影的居处,传闻天子对天影,只要一个要求,收罗全将才,晓得天下事。
厦小小对此地甚是对劲,她站在梧桐树旁,拿着把剑,因握不大顺,便换了换手,往地上比划了下。思虑着把钱埋在那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