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居高临下看着她，点头道：“有些疼。”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他只要略微显出些脆弱，她便会心软任他为之。

他不再看她，明显没有再议的余地，他能让步也算不错，她便不再持续还价还价，只得将唇覆上，印一次，念上一数，“1、2、三……”

微凉的唇相触，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又退离了一寸，待看清她呆住的神情，又牵唇覆了过来。这一次不是浅尝即止，他含住她的唇瓣，叩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矫捷抵上她的舌。

他的肤色如雪，触感也很滑润，她垂垂有些心不在焉，公开里瞧了瞧，他的眉眼轻柔，紧抿的嘴唇略微翘起，明显表情温暖了些。

天子起先皱着眉，特别在她讲到指甲剥落时，沉着脸似又要数落她，但是她过分投入，神采奕奕讲解着，他微微沉吟半晌，便安静着听她持续夸大其词。

他淡淡看着她，却有色厉内荏的味道，“将功赎罪。”

李衍说不，“还需三十。”

她记得他仿佛问她，多得是值钱的玩意，为何她单单对银子如许固执。然后她回了他甚么，她便不太记得了。

能拖一时是一时吧，算是幸运逃过一劫，她临时放下心来。

很久后，才传出天子降落的声音，安稳而冷酷，一如平常，“无妨。”

房内却似寒霜来临，他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眼里暴露失落的痛色。

他的眼神满含寄意，此时再不能触碰他的逆鳞，她只得连连拥戴，再摸索着问他，“你……没事了吧？”

直到清楚的水声响起，她刹时复苏过来，唇齿相依于她而言，代表相濡以沫，是恋人间的密切誓词。若持续下去，她竟有回应他的趋势，她又气又怒，一掌抵上他的胸膛，用力将他震开，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她愣住没法应对，天子沉默很久，在她耳边低低感喟，而后放开她，重又为她摒挡起伤来。

一名暗卫已经隐了身，另有一名留在原地，对着她分开的方向发楞。那张棱角清楚的脸，如他腰间的配剑般，通俗明朗，果然是那位五爷。

天子倒是真没有计算她脱手了，而是灵敏抓住了她话里的一个重点，他的神采变得更丢脸了，计算起了本身的吻技，“你嫌弃朕？”

她惊骇地微微颤抖，他紧紧抱住她，重重吐息，仿佛在压抑着甚么，半晌后，冷酷的嗓音数落起她来，“怕？自个行动时如何不晓得怕？擅自收藏这些画，便没想过朕会晤到？他们都说朕很有耐烦，朕一向以来也是如许觉得，可这一次，朕感觉朕的忍耐，好似快到绝顶了，朕是不是太宽待你，给了你太多时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