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帮人翻译稿子,赚了平生第一笔外快,到手一分没动全转账给室长。我们寝室几个七七八八给她凑了五万块,我们都还是门生,五万块不是小数量,真的是把买卫生巾的钱都拿出来了。
她跟少爷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不看好这一对,总感觉少爷是只狼,迟早要把室长啃得骨头不剩。
我就看着左下角一向显现“对刚正在输入”,他写了删,删了写,过了好半天,才回了一句:“你感觉甚么是爱?”
室长拿到钱就说了一句话:“我给你们写欠条,钱我会尽快还。”
她跟少爷就是这么熟谙的。
这话是对的,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让我特别心伤。
室长她爹――一名身家九位数的中年企业家,没甚么专业爱好,就爱养狗,他有只柯基犬,心疼得跟亲闺女似的,传闻与英国女王的爱犬同宗本家,正宗皇室血缘。室长的那只流浪狗去了没三天就夺了人家贞操,中年企业家气得站都站不稳,指着它骂:“你!这!个!畜!生!”
也不晓得甚么事情让她不放心。
室长说:“我喜好你。”
我跟她说少爷返国了,她没有接话,我不晓得她是喝醉了,还是假装没闻声。
女神是我们黉舍的风云人物,多少男生为她前赴后继,我感觉有些人大抵自出世就带驰名胜山川的气场,让豪杰们都按捺不住想提笔挥毫到此一游的打动――真不晓得要拜哪个神仙才气修得这类命。我不甘心肠问我哥:“你们男的是不是都只看脸?”他说:“废话,灵魂太笼统,还是看脸比较直观。”
前段时候她来北京出差,我俩在后海一个酒吧会面,坐着聊了会儿,酒吧里的歌手特别像年青时的李宗盛,他在唱《爱的代价》。
我跟她熟起来是十一放假,寝室里就我跟她。有一天她实在无聊了,合上电脑跟我说,乔一,我们去逛金满地吧。
没过量久少爷过生日,室长带去一男的,说是家人安排的工具,要结婚的那种。我们都愣了,少爷发飙,那次闹得特别鸡飞狗跳,KTV都快被他砸了。
她实在特别仁慈,是那种温室里的花朵特有的纯真的仁慈,她跟我说过一件事,高中时她们班有个男孩成绩很好,但家里穷,交不上学费只能退学,她特震惊,一个学期学费才八百多,她随便买双鞋都不止八百,她当场就跟教员说今后男孩的学费她帮他交。厥后因为这事儿,黉舍为她搞了一个表扬大会,校长把她和男孩叫上主席台,让她当众把“善款”递到男孩手上,她还特高傲,感觉本身干了件功德。
刚进大学的时候大师都不熟,但室长彪炳名,因为开学没三天她就跟下铺打了一架,精确地说,是她把人家揍了一顿,启事不详。她嚷嚷着要搬出去住,但是黉舍规定重生必须住寝室。正巧我们寝室另有一个空位,班主任就让她搬过来了。当时我对她印象不是很好,感觉丫就是有钱率性的富二代。